瑞親王府。
李麟捧著一本經卷,作為賀禮來瑞親王拜見。
瑞親王穿著道袍,面容清瘦,留著長須。沒有了過去傲氣,瑞親王在容貌上氣韻上,越發像敬靈帝了。
“李公公怎么有空過來了?”隨后瑞親王吩咐蕭墻看茶。
“瑞親王心里就不清楚咱家來的意思嗎?”
瑞親王搖頭:“朝上的事,宮里的事,我早就不打聽了,現在就在丹房里抄寫經卷,不問俗事。”
“赫連默的事,瑞親王就一點兒不知道嗎?”
“他和我有什么干系?”
李麟笑了笑:“你把十三歲的赫連默送到不爭觀去,道號阿莫,就在前年,他陪同若沖道長入宮獻丹,若沖道長留京期間,他還去過東宮……”
瑞親王反問:“那又如何?”
“瑞親王,您說您為何要保護赫連芳的兒子?”
“李公公,保住一個少年的性命,難道有錯嗎?”
李麟乜了瑞親王一眼,揉揉眼睛:“赫連默怎么會突然揭發皇后的身世?他所說的,怎么與您以前所說不同呢?這件事,要不要您去解釋解釋,究竟誰說了假話。”
瑞親王開始慌亂了,咬著唇:“你們究竟要怎么做,直接說了吧?”
“我們現在在找赫連默的后臺,他一紙賀表表面上說的是皇后,實際上他的這把刀指向誰,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吧?而據內衛所查,赫連默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背后有兩個后臺,一個是皇后,另一個就是瑞親王,由此可見,那道賀表,是瑞親王的意思吧?”
“污蔑,你們完全是在污蔑!”瑞親王怒了。
李麟完全不怕,坐在椅上絲毫不亂,捧著茶輕輕的吹了一口。
“是不是污蔑,這個茲事體大,要查查看,瑞親王要不移步詔獄,把事情說清楚了?”
瑞親王怒氣騰騰地:“你們憑什么審我?我要見皇上,我要將皇后,我是皇后的義父,我怎么可能害她?”
“皇上皇后今天出宮微服出游去了。”李麟說著,語氣還有幾分譏諷的意味。
“沒有皇上圣旨,我不會和你們走的!詔獄那一套,偷天換日,屈打成招,我還是知道你們的路數的。”
李麟照直地看著瑞親王:“非常之時,非常之法,您不是還沒脫罪的嗎?多案并成一個案子處理了,朝野也能安下心來。”
“我若失不和你們走會如何?”
“也不能將您怎么著,畢竟皇上對您這個大哥很是看重,可我們也不能掣肘……那就只能是在瑞親王府審問您了,可是煦廷小世子會不會看到什么不該看見的,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我們可說不好。”李麟陰笑著。
“無恥!用一個孩子要挾我!”瑞親王超琪手邊的柑橘朝著李麟擲去。李麟不躲,皮薄肉厚的柑橘當即就在李麟的裂開,弄得李麟一臉的柑橘汁,與李麟一道的墨櫻內衛怒了,上前一步手扶在倒把上。
李麟伸手按住內衛欲拔刀的手,隨后李麟掏出自己的手絹擦干凈臉上的汁水。
“瑞親王,您應該以五十步笑百步,咱家也只是說說小世子會不會知道這個還兩說呢。可咱家給你提個醒兒,你把一個本來要殺之而后快的小女孩養大,又是為了什么呢?您對甄娘娘有心思,有人倫嗎?豢養一個小女孩兒是為了什么,難道不無恥?”
“你,你們……唉,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