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他,指的是誰?”
“知道這件事的人,有哪些。”
“其他人知不知道咱家不清楚,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知道的,皇后娘娘礙于面子不愿意和你提及此事,可是皇上怕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一個是他的母妃,一個是他愛妻。”
瑞親王滿臉驚諤。
“王爺要清楚自己的處境,煦廷沒有您,他會在皇后和文貴妃的庇護下活得更好。”李麟挑釁地說。
“你要我怎么做?”
“皇后的身世因你而起,你也該給個了結了。”
“走吧,去詔獄。”
瑞親王起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鉆入內衛的馬車中,前往詔獄。
瑞親王剛走不久,蕭墻就找到正在和郝敏玩耍的煦廷,將李麟的說的話告之煦廷,還出主意說:“世子,您面子大,您現在就進宮去找文貴妃,和她說說情,她能勸得動皇后,只要能說動皇后,那后面的事情就能有轉機了。”煦廷聽后,不顧及自己身子虛弱,命人備轎,著急入宮去了。
煦廷叫蕭墻背著,來到延福宮,將事情與文術說了。文術連忙打發溶月去芳澤殿問了皇后在不在宮里,一邊等還一邊詢問煦廷今日來的身子的情況,問了他吃了些什么藥。煦廷一一作答
沒過多會兒,溶月回來說皇后還沒回,文術眼看著要宵禁了,不好多留煦廷,讓蕭墻背著煦廷先回去,她自然會為煦廷想辦法。
可是就在煦廷走后,她肚子一人吃著晚膳時,李麟突然拜訪。
“文貴妃吉祥!”
文術對李麟很是客氣:“大過年的,李公公這個大忙人怎么想起來我這兒了?”
說著,文術抬手,示意宮人給李麟紅包。
李麟接過紅包之后,笑說;“奴才沒打擾娘娘用膳吧?”
“怎么會呢?一個人怪冷清的,你來和我說說話,倒有意思了。”
“奴才這里有一個東西,奴才想了半天最終還是覺得該交給您。”
文術一怔,抿唇:“什么東西?”
李麟沒說話,將手中的卷宗呈到文術面前,文術看著信封上沒有字,也沒有封口,她伸手進去拿出一沓寫滿了密密麻麻字跡的信箋來看……文術看到后面,緊張得臉色發白,坐立不安。招呼著溶月領著其他宮人退出殿去,只留下李麟與她二人。
“指使赫連默的居然我爹……他怎么會……”
“奴才想皇后娘娘若是知道,她也不會想把這份口供送到皇上那里的。奴才就把這個送來了。奴才想聽聽貴妃娘娘的意思,再考量該不該讓文大人一把年紀,還要去詔獄里住一陣子,那里可不是養老的好地方。”李麟瞇眼笑著說道。
文術詫異地:“這種事你們都能瞞著皇上?”
“娘娘有所不知,這份口供,我們都沒有讓赫連默簽字畫押,所以還沒到該呈遞上去的時候。”李麟意味深長地說道。
文術目光灼灼地望著李麟:“我身在后宮能管的了前朝的事嗎?我既然已嫁入皇家,文家的事我也管不了了。”
“事在人為嘛!文大人可只有您一個女兒,你現在不拉他一把,以后可就幫不了他了,娘娘還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