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寨子中。
虎皮鋪著的主座上,坐著一個青白臉、目露淫光的矮瘦男人。
他眼底青黑,臉色泛白,是多年的縱欲之相。
正是黑風寨寨主,薛刁。
薛刁的胸口正趴著一個前凸后翹的豐韻美人,可無論美人怎么撩撥他,他都心不在焉。
“怎的還沒回來!”他一拍椅子。
已經急不可耐了。
下午就聽聞了消息,那個讓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絕色大美人,終于再次踏入了莽荒大森林。
當初讓這美人逃走,是他最大的過錯。
這三年,天知道他是怎么過來的,茶飯不思,每天一閉眼就是那美人兒的模樣……
無論他睡了多少女人,始終睡不到他的心趴上。
今日得了消息,他留了個心眼,沒有自己去抓人,那美人既然敢來,定然是有所依仗的,他若是莽撞送死的性子,怎么可能穩坐寨主之位?
他派出的,是二當家鬼見愁。
沒想到,現在天都黑了,人還沒回。
看來,這老二還是不靠譜。
下頭的嘍啰們忙道:“二當家的親自去了,想來定能手到擒來,大當家的再等等,應該馬上就回了。”
話音一落,便聽到外面傳來了喧鬧聲。
首當其沖的,是一個匪寇諂媚的聲音:“到咯,姑奶奶們,請下轎咯~!”
薛刁激動得一把推開身上美人,邁著他的短腿,向外頭迎去。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從擔架上走下的兩個美人兒。
一個青澀可人,一個嫵媚妖嬈,在火把光芒的映襯下,愈發美得不可方物。
就是這穿著打扮吧,都太幼稚了些。
嫵媚的那個,戴了頂虎頭帽。
年紀小的那個,肩膀上蹲了只穿花褲頭的雞。
真煞風景。
薛刁踮著腳往后頭看,并沒看到那個魂牽夢繞的身影。
“就這兩個?”他緊著眉頭問。
小嘍啰們不敢抬頭:“他們帶的護衛太多,跑了一個……”
“一群蠢貨!”薛刁氣得一腳踢了過去。
又摸著下巴轉頭看向姬嫵和秦悠悠。
他喜歡成熟一點的美人。
高的這個還行,矮的這個,太小了,不得勁。
可她長得……跟自己做夢都想要的那個美人兒,有七分相似。
想必就是大美人三年前那個走失的小女兒。
那將就一下吧。
“讓云姨給她倆洗干凈,都送我榻上來。”
嘍啰小心翼翼舉手:“那這只雞呢?”
薛刁瞟了一眼:“賞給你們加餐了。”
“好耶!”匪寇們歡呼。
伸手就來扒禿禿的花褲衩。
這雞的品種真不錯,省得拔毛了。
只要褲衩一扒,血一放,膛一掏,就穿上簽子烤了!
禿禿:“嘎?”
它兩只肉翅護住褲衩。
啊啊啊不要啊,臭流氓!
房中。
云姨給秦悠悠和姬嫵倒水洗澡。
她看起來年紀很大了,兩鬢斑斑。
溫熱的洗澡水被倒入木桶中,云姨的聲音輕輕響起:“你們也是被綁到這山上來的吧?”
秦悠悠心思一動:“云姨,難道您也是?”
“哪個女人不是呢?”云姨嘆息一聲。
她這種年紀大沒姿色的,如果不是燒飯好吃,干活麻利勤快,早就被山匪們殺掉或者轉手賣掉了。
她好心勸道:“你們一會兒要乖,不要反抗。”
“這山寨的大當家薛刁,是個最心狠手辣之人,以前有姑娘性子烈,咬了他一口,他一怒之下,把姑娘扔出去任屬下們玩弄,玩死了后被剁碎,扔到山腰喂了狼。”
秦悠悠聽得心中一顫,姬嫵的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亂世無規章,視人命如草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