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嘆息:
“這些年,被玩死的姑娘數不清有多少了,玩厭了,被轉手賣到窯子里的,也不知道有多少,還有幾十個,被關在寨子后面的土屋中,被迫給山寨的男人生孩子。”
“在這山寨里活得久一點的,我云姨是一個,還有一個,是現在的寨主夫人袁妖兒,她哄大當家的很有一套。”
“總之,你們不要硬碰硬。”
秦悠悠把這話都聽進去了。
但她很疑惑:“這些姑娘家,沒有家人嗎?沒有來報仇救人的嗎?”
“噗嗤。”云姨被秦悠悠的單純逗笑了。
“別說都是窮苦人家的姑娘,沒什么背景,就算那薛刁睡了有錢人家的小姐,他也不會怕的。”
“為何?”
云姨謹慎地往四周看了一眼,才附到秦悠悠耳邊:
“他是虎嘯國大世家的走狗,手里有一件圣器,若是有不長眼的來報仇,定會吃個大虧。”
“什么圣器?”
“不知,我只是聽他酒后吹噓過。”
“那他是虎嘯國哪個家族的走狗?”
“這……我也不知。”
云姨慚愧。
“但我發誓,我親眼看見,薛刁跪在那人面前,卑微地用袖子撣那人鞋上的灰,那人,說的是虎嘯國貴族口音,四十年前,我曾在虎嘯國魏家當過一段時間的奶娘,因此才知道。”
虎嘯國魏家……四十年前……
秦悠悠錯愕抬頭。
娘親今年就是四十歲。
難道,云姨和娘親?
秦悠悠甩甩頭,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但她將云姨的囑咐牢牢記在心里。
她還有一個疑問:“只是,您為何要跟我們說這些?”
勸她們乖,不要反抗,可能是薛刁的授意,嚇唬她們一下,好要她們配合。
可云姨后面說的一切,就絕對不是薛刁想要她透露的了。
云娘梳頭的手一頓,她搖頭失笑:
“我云娘再沒見識,也看得出,你們穿著顯貴,被抓來此處也不慌不忙,根本不似尋常女子。薛刁有靠山不錯,但萬一……”
她盯著秦悠悠,目光灼灼:“萬一,他這次碰到了鐵板呢?”
※
門開了,風鉆了進來,帶得帳幔輕輕搖晃,一片旖旎景象。
薛刁換了身不錯的紅衣,帶上門,一步步向著床邊走近。
當寨主就有這個好處,夜夜做新郎。
“兩個美人兒,你們的大丈夫來了……”
他長得矮,因此喜歡說自己大。
他要做大當家,要當大丈夫。
秦悠悠撩開帳幔,探頭看去,就看到一個比她還矮,差不多一米五的挫男走了進來。
她樂了:“大當家的,你不是我的大丈夫,你是我的小土豆。”
“哦?”薛刁見她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哭哭啼啼,多了幾分好感。
耐著色心問:“小土豆作何解,可是什么情話?”
秦悠悠噗嗤一聲:“又矮又土又逗。”
“你!”薛刁這輩子最恨別人說他矮,哪怕是美人也不行!
他面目猙獰,向床上撲去。
“既然這么不乖,那就罰你重一些!”
姬嫵感受到了薛刁的氣息波動,抓緊了秦悠悠的手,有些緊張。
這個猥瑣男,是戰宗巔峰大圓滿。
姬嫵在吃了兩顆葡萄干后,也晉升到了戰宗大圓滿。
只是,她初升這個境界,還不是很扎實。
真要和薛刁打起來,她大概率不是對手。
可心里再怕,她還是把秦悠悠護在了身后。
在薛刁撲過來時,她卯足全身力氣。
“啪!”一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
薛刁一個不防,被扇得頭一扭,整個人受力,直接飛到了屋子的另一頭,背撞在墻上,發出重重的一聲“嘭”!
薛刁捂著臉站起來,舔了舔嘴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