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換著頂上的燈泡,一邊道。
“這突然起風了,也不知道那些出海的人怎么樣。”
“對了,娘,感覺這屋子怎么有點冷了,要不要生個火盆?燕子現在可受不了寒。”
“好了,換好了。”
“咔噠———”
隨著男人將開關的繩子拉上,原本漆黑的小屋,再度有了昏暗的黃光。
但僅僅下一秒。
“滋—滋—啪嗒———”
剛換好的燈泡,立刻又斷了。
小屋再度昏暗下來,院外的大榕樹樹葉嘩嘩聲,也更加的劇烈清晰。
那些一路的土狗,更是從開始的狂吠,變成了被欺負般的嗚咽聲。
一直安穩抱著孩子的林母,看著又斷掉的燈泡,神情立刻嚴肅起來,連忙吩咐道。
“平川。”
“去把柜子里的蠟燭拿出來,先點再說。”
“哦,哦,好的。”
還在疑惑為什么燈泡又斷掉的男人—林平川,立刻從柜子里拿出蠟燭和火柴盒。
輕輕一擦。
火柴頂端燃起了火焰,可還沒等放到蠟燭上。
“啪嗒———”
火焰就突然熄滅。
林平川沒有想太多了,僅以為是自己呼氣吹出風的原因,特意屏住呼吸,迅速的又拿起了一根火柴擦燃。
“啪嗒———”
剛燃起,又滅了。
這一下,林平川心里也有些發毛了,但還是不死心的再拿出了一根火柴。
但這次還沒等他點燃,林母就出聲問道。
“平川,看下你旁邊的鬧鐘,現在幾點了。”
林平川放下火柴,拿起旁邊的金屬手搖鬧鐘,瞪大眼睛認真看了兩眼后,答道。
“剛過十二點,這孩子應該是生在冬至了,真是會選時間,還知道我們這每年冬至都要過節。”
聽到這句話。
林母頓時愣了下,而后看向還虛弱躺著的二兒媳婦,急忙道。
“燕子。”
“你最后一次月事是什么時候來的?”
虛弱的陳燕認真想了想,沙啞的回答道。
“媽,我記得是清明那天。”
“我本來是想跟大家一起去給公公掃墓,但你說來月事了不能去,所以那天我就待在家里織魚網。”
此話一出。
林母看向懷中哭聲消失,體溫也在迅速下降的孫子,臉色大變道。
“壞了。”
“清明來月事,冬至結束的前一刻出生,這兩天全是陰日子。”
“而且,在燕子肚子里的時間,滿打滿算都才八個月半多,還沒九個月。”
“七活八不活。”
“這是...有東西要來討這孩子的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