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看到阿霞都在撿爛魚回來吃,我真是怕...怕同慶哪天萬一又找回來啊......”
鄭同順并沒有立刻回答這句話。
而是先將自己的棉衣脫下,開始穿起那件剛拿出的厚毛衣。
一眼看去。
便能發現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塊金色和黑色相交的詭異佛牌。
佛牌中間描繪著身長八臂、頭戴蓮花帽、渾身紋滿經文,懷抱嬰孩的特殊人物,或者像鄭同順所說的那樣,也許用佛母來形容較合適。
但這個人物沒有半點佛的慈悲,反而是充斥著兇戾和瘋狂。
鄭同順將毛衣穿好,又套上了厚棉衣,一邊理著衣服,一邊安慰道。
“別擔心了,阿梅。”
“我找的這個大黑佛母,專門就是干這種事的,就算同慶回來,拿我們也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就看幾個月前的中元節,我們不也去那艘船拿了東西,但在佛母的庇佑下,我們根本就沒有做那個噩夢不是?”
“村里其他人都在做噩夢的時候,我們可是一點事都沒有啊,而且即便我們點不上滿堂香,但佛母的保佑,還能比祖宗差?”
“別擔心,這是第三年了。”
“等這次弄完后,不管咋樣事情也會徹底了結了。”
說完。
穿好衣服的鄭同順,便是直接提著那個蛇皮袋,趁著夜色朝著嶺勝村的水庫走去。
......
當初在賣那條大黃瓜魚的時候。
鄭同順看著那一大筆錢,頓時心頭便起了一股邪念,悄悄的吞掉了十萬塊錢。
吞掉這筆錢后。
鄭同順就開始做起了噩夢,在那夢中自家死去的弟弟鄭同慶,說著他不該貪這筆錢,更不該貪這么多。
但看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
如果鄭同順能好好照顧父母,在他的妻兒遭難時能出手相幫,那這樣將錯就錯下去也罷了。
可偏偏,鄭同順并不覺得這是一個提醒,而是他被鬼物纏上了。
所以專門到縣城問了不少的人,最終找到了一位被稱為大黑佛母的女人,詢問怎么才能不做這個噩夢,怎么才能睡得安穩。
大黑佛母給了個無比詭異的辦法。
鄭同順起初也是不信,但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按照大黑佛母所說的辦法做了后,立刻覺得渾身輕松起來,甚至就連運勢都變好。
正因如此。
鄭同順開始惦記起...自家弟弟老婆手術后剩下的幾萬塊錢,不好開口的他,便讓自己的爸媽出面。
那原本只是毛坯的三層平房,終于是在這樣一點點的積累下,變成在整個嶺勝村都算是頂尖的房子。
晚上十一點。
鄭同順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嶺勝村水庫。
來到那棵高聳的榕樹旁。
鄭同順沒有半點猶豫,立刻便小心翼翼的將蛇皮袋打開,提著繩子拽出了一只肚子脹大,明顯是懷孕了的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