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黑貓脖子上的麻繩后。
鄭同順捻起繩子的另一端,用力朝著榕樹上的枝丫扔去。
這棵榕樹的枝丫上,掛著好幾具的貓尸,有的甚至都已經風干,變得跟紙片都差不多了。
每年鄭同慶的生日和忌日,他都要提著一只貓來這棵榕樹。
榕樹本就屬陰,黑貓更是極陰。
再加身上還藏著鄭同慶的執念,這塊原本平常的區域,硬生生被鄭同順變成了冤煞重地。
足足將繩子繞了好幾圈,更確保已經是固定好后。
鄭同順看著這只脖子被勒住,墨綠色瞳孔不斷收縮又放大的黑貓,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輕聲低喃道。
“別怪我,阿慶。”
說完。
鄭同順將小刀朝著黑貓脹大的肚子捅去,更是用力往下劃了一刀,痛苦激昂的貓叫聲立刻響徹整個水庫。
那快要發育完全的幼貓,一只只的從肚里滑落。
“呸———”
鄭同順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隨后便將小刀丟到一旁,也不看那只掙扎不停的黑貓。
做完事情的他,轉身便準備離開。
但他卻沒注意到的是...就在那棵榕樹的樹心中,一只面容燒灼的恐怖尸體,似乎正無比興奮的看著這一幕。
當初之所以會選到這個地方。
就是它清晰的感覺到...這里的煞氣,竟是濃郁到比起貨輪都不差,對它而言就是最好的養分。
還不等鄭同順離開。
這具尸體便用力咧開膠粘的嘴,也不顧血肉被撕碎,貪婪吸收起這蓬勃的陰煞之氣。
那并未走遠的鄭同順,忽然感覺到背后有些冰冷,似乎還有呼呼的吸氣聲。
立刻便轉頭看去。
見到那棵榕樹旁空無一物,只有黑貓還在虛弱掙扎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自語道。
“真是...自己嚇自己。”
說完。
鄭同順就隨之轉頭看向前方。
但在轉頭到前面的時候,一只紋滿佛經的手,竟是忽然覆蓋在了他的臉上,令其立刻陷入了呆滯失魂狀態。
一位穿著黑衣,看不清面容,但恐怖煞氣彌漫的女人,盯著那棵巨大的榕樹,輕聲道。
“我道是為何煞氣少了,原是有你這種小鬼在作祟。”
“但也罷了,用你這不值錢的小命,替我試試具體深淺也好。”
緊接著。
黑衣女人又看向了遠處山峰的一座老墓,看到那位站在碑前盯著她的壽衣老人,嬌笑兩聲道。
“山鬼老怪。”
“那拿叉的老頭可是死了啊,要不要和我再試一次,就像九年前那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