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就做,按住傀儡,以殺劫探之,就見到有一根極其粗壯的線直入不遠處的地面。
李殞挑了挑眉,跟我玩燈下黑?
抬手一揮,劍氣噴涌出去,攪得泥土翻滾,那人再也藏不下。
遁出地面,又放出兩具傀儡,與自己往東南西三個方向各自尋一個離開。
李殞,“這么老掉牙的手段,還用?”
飛劍掠出,自東往南再西,才過一會兒就把三個東西串糖葫蘆似的串回來。
摔在地上,蘊出一灘血跡。
拋開兩具傀儡,看向正主鶴松子,先是翻找對方攜帶的東西,沒有發現迎山印與劍器,然后才問,“東西都藏在哪里?”
鶴松子自知命途已盡,聽到詢問也不回話,咬牙閉上眼睛,梗起脖子,一副任你殺伐吭一聲就不是好漢的樣子。
給李殞看笑了,“問你,你答了,自可給一個痛快,不然是想多受苦難,從你元神里拷問出來?”
鶴松子聽了冷笑,“拷問元神你也得不到答案,不怕告訴你,我等元神都有限制,該說的不該說的一概不會讓你知道,不信就搜魂試試!”
之前就試過一個倒霉陰神,元神里確實有著限制,外人探查即會自爆,所得到的都是一些散碎不成文的消息。
有點難辦了。
不怕死,又犟得很。
想了想,控制住對面生死,然后走過去,一劍剁掉了其的右手小指頭。
“嘶!剁手指,你就這點本事?”
鶴松子咬牙譏諷道。
李殞不答,再揮劍,又削掉了兩根,如此重復了幾次,終于把十根都給削完,但對方骨頭還是硬的,仍然不肯回答。
那就再斬,一寸寸的從手掌,再到手腕,然后繼續往上……
綿綿不絕的痛苦,讓鶴松子不斷慘叫,想要咬舌,想要自斷心脈,但他生死都被控制著,僅有享受地份,哪里還能掙扎呢。
其實痛苦尚可以忍受,那明知道對方下一劍會落到哪里,自己會少什么部件的驚懼感才是最不可忍受的。
攻心之策,莫過于如此。
便在這種煎熬中,劍鋒轉一個方向,再從腳開始。
等完了以為終于結束,李殞卻掏出一顆珍貴的靈藥,用劍力化開送入鶴松子嘴里。
藥一入肚,立刻生效,源源不絕的藥力灌輸在斷掉的地方,令其生白骨、活血肉,再次生長出來。
然后,又是劍光!
“啊啊啊!魔頭,魔頭!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李殞神情平靜,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法,這手藝還是他當時下山不久跟一個吃人邪修學的,殺了邪修之后還從對方身上翻出了一本細細講述了怎么拷問折磨的秘籍,當時看了一眼就扔,沒想到記的東西到現在能用上。
停手,再在對方疑惑的眼神里拿出數十瓶丹藥,從容道,“這些,大約夠你斷肢重生百次。”
“便是說,時間還長。”
“啊啊啊啊——”
鶴松子于地上不停掙扎,像條蚯蚓,蠕動著往后退,仿佛這能活死人肉白骨、尋常修士可望而不可得的珍貴靈藥,是個要命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