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是母親給的紅寶石耳墜子。”
紅寶石貴。
她臉色微白。
侯夫人:“不要慌。你去了哪些地方?”
“就花棚。覺得悶熱又渴,就去摘翠閣喝茶、吹風。”駱宣說。
侯夫人:“回去找找,恐怕是落在了摘翠閣。”
看向駱寧,“你陪你二妹去尋一尋,多個人多雙眼睛。”
駱寧:“……”
可以叫丫鬟、婆子幫著尋,卻非要點名她,恨不能把陰謀端在她桌上。
母親不僅自私,對她毫無情分,還拙劣。
——真是個新發現。
“好,我陪二妹去看看。”駱寧說。
侯夫人似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妥,找補道:“叫你們的丫鬟把花先搬回去,別去太多的人。一擁擠,反而尋不到了。”
駱宣應是,駱寧也乖巧點頭。
姊妹倆轉身,駱寧還在說:“二妹要仔細些。今日要耳墜,明日掉玉佩,往后恐怕連自己的鑰匙都要弄丟。”
又道,“快些吧。”
侯夫人與白慈容聽了她的話,先是一笑。
籌劃成功了大半。
不過,駱寧提到了玉佩,侯夫人就下意識看了眼白慈容。
白慈容常年佩戴一塊玉佩,非常重要。
這么一瞧,侯夫人無比錯愕:“阿容,你的玉佩呢?”
白慈容低頭。
她臉色驟變:“方才還在身上。我進花棚之前還在的,我記得很清楚。”
似安慰侯夫人,又似安慰她自己,“掉花棚里了,我去找一找。”
侯夫人也急了:“叫上人,我幫你找!”
白慈容微笑,握住侯夫人的手:“姑姑,表姐她們去了摘翠閣。您現在去,如果出了事,您不是得背責?”
侯夫人猶豫。
白慈容:“我自己去。您與丫鬟帶著花盆先回去,我會當心。玉佩那么大的東西,很容易尋找。”
侯夫人回握她的手:“不可逞強。見勢不對就回來。玉佩在駱家,就丟不了,哪怕一時尋不到,我挖地三尺也替你尋來。”
白慈容應是。
她轉身回了后花園。
她在花棚內尋找一圈,又問了花匠,沒有見到她的玉佩。
想著這東西是她常用的,材質又不算名貴,侯府的人都看熟了。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撿到了都會拿到侯夫人跟前換些好處。
白慈容有點急,卻不浮躁。
她從花棚出來,往摘翠閣那邊看一眼。
這一眼,卻叫她心頭一跳:她的玉佩,掛在摘翠閣二樓的欄桿上,正迎風吹拂。
白慈容沒看到還好,一瞧見就忍不住,腦子里只剩下“玉佩”,急急忙忙朝摘翠閣走過去。
她知道,自己去不適合,駱宣會替侯夫人辦好此事,她去了可能會耽誤。
可那是她的玉佩。
白慈容到的時候,就瞧見了駱寧與駱宣正在摘翠閣二樓的樓梯口,兩人在爭執。
“……你想要搜我的身?簡直荒唐,我要你的紅寶石耳墜子?”駱寧語氣很沖。
——計劃進行很順利。
白慈容停住腳步,想著等一下再拿玉佩,駱寧已經瞧見了她。
“表妹,你來評評理!”駱寧氣得面頰發紅,“二妹說我藏了她的紅寶石耳墜子。”
“大姐姐,我沒這個意思,只是想看看有沒有沾到你身上。”駱宣說。
“你這話,實在欺人太甚。”駱寧說,“表妹,你來!”
她兩次叫白慈容。
白慈容再不上去,顯得很刻意。她上去了,也可以置身事外,還能做個見證。
想到這里,她踏上了樓梯,笑盈盈:“阿寧姐、阿宣,你們別吵架。親姊妹,為了一點小東西爭執,失了和氣。”
駱寧神色不善:“是她過分。她分明指桑罵槐。我是她姐姐,說什么我藏了她的東西,她實際上想說,表妹這個外人,偷了她的耳墜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