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侯傻眼。
白氏瞧見了金磚,忙說:“這是我的!”
又對鎮南侯和老夫人解釋,“是我給阿寅的。”
老夫人表情很震驚:“你有這么大的金磚?”
白氏:“這是大哥送給我的。他想求我幫忙,替阿容謀個前途,這是讓我幫著打點的錢。”
老夫人一言難盡,半晌才道:“你有這筆錢,不如給了侯爺。叫侯爺替你謀劃,不是更順利嗎?”
鎮南侯的情緒,遠比老夫人更復雜。
一塊金磚,簡直迷了人眼。
可金磚旁邊的布防圖,又叫他心驚肉跳。
他逼問白氏:“金磚是你的,這東西也是你的?你要駱氏全族陪葬?”
白氏臉色慘白:“侯爺,臣妾并未見過這東西……”
她瞥向溫氏。
溫氏柔軟,怯怯解釋:“我就更不清楚了,娘。阿寅是不會把他的事告訴我的。”
沒人懷疑她。
“這兩樣東西,萬一一起落入了有心人的眼睛里,駱家解釋不清。九族腦袋不保。”老夫人在旁邊說。
她上了年紀,喘氣不勻,憤怒也是低沉的,“白氏,你生的好兒子,他想要害死整個侯府嗎?”
白氏給老夫人跪下:“阿寅他不敢的。”
“說不定大哥記恨爹爹,才想出這招。”駱寧在旁邊說,“他寧可玉碎不為瓦全,死也要拖我們下水。”
白氏厲呵她:“住口,你休要給你大哥潑臟水!”
“你才住口!事實擺在這里,你還要替他狡辯?布防圖這種東西,他哪里來的?他拿來做什么?還跟金磚擺在一起,他不是別有用心?”鎮南侯怒極。
白氏竟答不上來。
她心里有鬼。
她和駱寅都清楚,駱寅不是駱崇鄴的兒子。
太過于憤怒,對駱崇鄴怨恨到了極致,駱寅是否做得出與駱家同歸于盡的事?
白氏驚悚發現,駱寅可能真干得出來。
老夫人、鎮南侯夫妻與駱寧、溫氏關起門來,對了下此事。
得出的結論:駱寅瘋了。
他要不是瘋了,就不會想著偷布防圖陷害駱崇鄴;他要不是瘋了,也不會半夜和駱寧的丫鬟私奔。
現在他不見了人影。
他到底逃去了何方,不知道。
“全當他死了!”鎮南侯對老夫人和白氏道,“往后由阿宥承爵,我不止他這一個兒子!”
老夫人嘆口氣。
白氏哭了起來:“侯爺,還是要找阿寅的。”
“不許找!”
鎮南侯一生最重權勢。當他看到布防圖,明白駱寅會把他的一切都毀了,他在鎮南侯心里,就是個死人。
幸好鎮南侯還有其他兒子。
哪怕將來找到了駱寅,他也要手刃逆子。
他這里,此事落案。他燒了布防圖,威脅溫氏閉嘴,此事不能泄露。
侯夫人白氏卻還想找。
她知道鎮南侯的親信在破廟尋到了一根大腿骨,她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