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兒是這么個理兒,可這人啊”周燕如感嘆了一句,“誰沒有個心結呢?當年老李是被人從人民文學趕出來的,他當然想堂堂正正的回去。”
章德寧不由得唏噓,“二十年了,物是人非。老李再回去,可不見得能拎得動那些老家伙。”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王潔湊了過來,傅用林湊了過來,“德寧,看看!”
他遞過來一份雜志,是天津的新港雜志。
中國文學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個省都有屬于自己的文學刊物,燕京有燕京文學、滬上有滬上文學、河北有河北文學天津的就叫做新港。
新港創辦于1956年,曾用過天津文藝導報等刊名,1980年復刊使用了新港這個名字,是北方文學界影響力比較大的文學刊物之一。
傅用林遞過來這份新港是為了讓她看上面的一篇文章也談的民族主義,文章署名是汪曾琪。
七月份燕京文學組織筆會,大家在回程的火車上發現了滬上文學上的那篇評論文章,被章德寧一攛掇,頗有些同仇敵愾的情緒,相約寫點評論給林朝陽站腳助威。
汪曾琪的評論送來的比較晚,八月號上已經采納了陶玉書和李拓的兩篇評論,再多就不合適了,所以他轉頭便把文章交給了新港雜志。
從去年受戒石破天驚,汪曾琪在短時間內一躍成為中國文壇炙手可熱的作家之一,稿子自然是極受各大雜志歡迎的。
哪怕是一篇評論,新港雜志也沒有怠慢,以最快的速度發表在了新一期雜志上,并順利的又跟汪曾琪約了兩篇稿子。
“不能忽略文學作品當中的英雄主義是具有正面的激勵作用的,它激勵了一代又一代人面對困難不屈不撓,對個人品格的塑造和社會正氣的弘揚具有不可忽視的正面價值。
談到民族主義,有些人會在前面冠以狹隘兩個字。我們應該清醒的認識到,當民族危急存亡之際,民族主義有其無法駁斥的正當性。
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是對抗外來侵略、維護國家主權的自然反應,我們不能脫離時代去看待問題,更不能將這種愛國情緒妖魔化。
文學創作是由人來完成的,其在特定歷史背景下的創作意圖與社會影響值得從多個角度綜合評價,而非單一地批判其所謂的狹隘”
章德寧花了幾分鐘看完汪曾琪寫的文章,臉上不禁綻放出笑容,“姜還是老的辣!老汪這一出手,直指滬上文學那篇文章的核心問題,他們那些觀點,不值一辯!”
當初在審棋圣的稿子時,章德寧曾經對林朝陽提過關于“以一敵九”、“過分煽情”的問題,可那是她自己提的。
以滬上文學為首的一幫人寫文章挑棋圣的毛病,她就不樂意了,更何況這些文章挑毛病的角度明顯有些偏頗。
傅用林笑著說道:“老汪這篇文章針對性太強,我估計那面過一陣肯定會有反應的。”
“我就怕他們沒反應。許他們做初一,就不許我們做十五?”章德寧氣勢洶洶的說道。
辛辛苦苦組來的稿子,讀者那么認可,雜志銷量也創了新高,偏有些人來給她找不痛快,章德寧心里十分不爽。
心想著最好是能來一次大論戰,他們不是愿意吵嗎?那就大吵一番,最好是把棋圣的名字吵得全國皆知。
朝陽不是說過嘛,他就想讓更多的人了解棋圣這部。
真要那樣,這個目標不就順利達成了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