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幾分鐘,她便收拾了東西,徑直離開了教室,一路向圖書館去。
到了報刊室,找了兩分鐘沒找到這一期的十月,一打聽才知道已經借出去了。
她只好又往校外的書店去,到書店去問了問,沒想到這里的十月居然賣光了。
這附近都是高校教師和大學生,文學雜志受歡迎也很正常,但發刊當天一大早就賣光了有點過分吧?
張曼玲不信邪的又跑了一家書店,這回終于買到十月了。
付完錢,她高高興興的從書店出來,這會兒已經快到中午了,她捧著剛買到的雜志,隨意的坐到路邊的馬路牙子上便翻了起來。
“序幕,摘自許靈均醫生的日志,一九八二年一月五日。
我已多年未見過這座島了。上一次看見它還是在一位朋友冒險駛入外港的船上。它就在遠處,孤零零地位于內海之外,籠罩在夏日的薄霧中。在蒼穹的映襯下,就像一小塊不經意涂上的油漆斑痕。
十多年來,我未曾再次踏上這座島。但余麗說她懷疑我可能根本沒離開過,她說這話的語氣時候,有時像是開玩笑,有時看起來卻很正經”
禁閉島,是林朝陽新的名字。
的開頭寫了一篇“序幕”,敘述者是一個曾經在禁閉島上工作過的醫生許靈均。
僅的開頭,張曼玲感覺到一股黑色幽默。
標題右下方的作者書名就是“許靈均”,林朝陽把自己安排成里的人物,讓人看到這里忍不住會心一笑。
可惜張曼玲笑了沒兩分鐘,她的全部精力便都被林朝陽所塑造的神秘氣氛完全吸引,情不自禁的沉浸于之中。
視線全部集中于雜志的文字之上,所有的心神都被文字所掌控,旁邊突然有人發出聲惡作劇的哄叫聲,高洪波被嚇了個激靈,手中的雜志差點落到地上。
旁邊的高紅十惡作劇得逞,笑聲震天響。
受到了驚嚇的高洪波撿回手里的雜志,平復了一下心情,埋怨道:“大姐,你能別這么一驚一乍的嗎?”
“瞧把你嚇的,看什么d草呢?”高紅十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試圖給高洪波扣上一頂帽子。
高洪波把雜志封面一亮,“這叫d草?”
“十月啊?這期有什么好作品?”
“林朝陽的新作。”
高洪波說完話,只感覺手上一輕,雜志便出現在了高紅十的手中。
“誒,我還沒看完呢。”
“讓大姐看看,等看完了我就給你。”
高洪波和高紅十是同行,兩人都是文學編輯。只不過一個是文藝報的編輯,一個是陜西人民出版社的編輯。
燕京的編輯和陜西的編輯能湊到一起,都是因為兩人在單位工作表現優異,被單位推薦來到了中央文學講習所,參加第七期學員班的學習。
自1980年恢復辦學以來,文講所已經培養了第五、第六兩期學員,其中不乏現在已經卓有名聲的作家,比如寫出喬廠長上任記的姜子隆、寫出芙蓉鎮的古樺。
跟第五、第六期學員班以培養作家不同,第七期學員班的成員都是以國內各大文學期刊的編輯為主,所以這期也叫編輯班。
高洪波和高紅十都是51年生人,生日也僅相差不到一個月,高紅十略大一點,所以兩人在班里一直是姐弟相稱,關系甚篤。
前些天高洪波跟燕京出版社的朋友聊天得知林朝陽的新將會發表在這個月的十月上,今天特地跑到外面買了一份雜志。
這會兒才剛看了兩章,就被高紅十給搶走了,一想到剛看了個開頭的,他不由得抓心撓肝。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