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阿郎的故事》的票房走勢,很多電影人一眼就可以判斷出來,這絕對又是一部3000萬級別的票房炸彈。媒體上再次興起“再發發不過周潤發”的論調,而電影行業的有心人誰都看的明白。
《阿郎的故事》成功最根本的原因更多的還是要歸結于林氏影業這個“操盤手”上。
在封殺令之下,林氏影業不僅是沒有露出絲毫頹勢,而且出品的電影票房還一部比一部高,還有了自己的院線,越活越滋潤
任誰看到這種情況,都難免贊嘆兩聲。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大家多多少少聽說了林氏影業的一些動作。大家都看的明白,林氏影業還遠未到爆發的時候。
《阿郎的故事》的成功讓外界看到了林氏影業的實力,也安定了公司內部的信心,陶玉書這個當老板的也輕松了不少。到中旬時,她得到了消息,說石方禹卸任電影局局長,新的局長由原峨眉電影制片廠廠長滕進賢擔任。
陶玉書特地聯系上了石方禹問候了一番,了解了一下電影局現在的情況。
然后石方禹就提到最近中影要牽頭搞個中國電影展,他幫陶玉書跟滕進賢要了個參展的名額。陶玉書感謝了一番,決定親自去看看。
根據石方禹的消息,這次中國電影展的規模不小,除了有不少本來就與中國關系好的社會主義國家的片商參加,還有來自美、加、日等多個發達國家的片商參與。
是幾十年來國內舉辦的規模最大的一次電影展,這樣的好機會陶玉書當然不會錯過。
這天她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跟陶玉墨交代著公司的事,林朝陽打完電話臉色有些怪異的走了出來。“怎么了?”陶玉書問。
“沒什么,入圍了個獎。”林朝陽說。
他的語氣平淡,陶玉書差點就忽略了過去,反應過來后她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入圍?什么獎?那個雜志社的?”
也難怪陶玉書會這么問,眼下這個時間跟國內任何一項重要文學獎項的頒獎時間都對不上。反倒是這兩年國內各大雜志社辦的文學獎項風生水起,時不時的就冒出來一個。
人民文學獎、當代文學獎、十月文學獎..層出不窮。“不是國內的雜志社,是法國的。”
“法國的?”
陶玉書的音調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兩階,不僅是她,連陶玉墨也瞪大了眼睛。“嗯。伽利瑪出版社說,《楚門的世界》入圍了勒諾多文學獎。”
陶玉書好歹是學中文的,又當過幾年編輯,她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狂喜。“是跟龔古爾文學獎同一天頒布的那個勒諾多文學獎?”
林朝陽點了點頭。
陶玉書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真的嗎?”
林朝陽反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只是入圍,不一定得獎。”“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盡管拼命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可陶玉書內心還是忍不住升起一陣熱騰騰的、難以壓抑的喜悅,心潮澎湃。正高興著,她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勒諾多文學獎一般是頒發給法國作家吧?有頒給外國作家的先例嗎?”
“我問克萊蒙·梅特耶了,他說沒這個先例。這次我之所以會入圍,一方面是他們出版社做了公關,一方面是因為《楚門的世界》很對評委的胃口。
勒諾多的風格一直都是重視作品創新性和藝術性,《楚門的世界》在這一點上出類拔萃,是入圍的最關鍵原因。”
勒諾多文學獎是由夏朗索爾、皮卡爾等10名記者在1925年為了紀念法國第一份報紙創辦人奧弗拉斯特·勒諾多而創辦。每年與法國第一文學獎項龔古爾文學獎同一日頒發,一向青睞風格獨特的作品和作家。
因為旨在彌補龔古爾文學獎在評獎上的遺憾和不足,多年以來一直深受法國文學界,乃至歐洲文學界的推崇。其在法國國內的影響力僅次于龔古爾文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