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門的世界》和《梵高之死》,即便現在已經下了《紐約時報》暢銷榜,但依舊可以保證每周穩定一兩千冊的銷量,完全就是標準的長銷書。
不僅暢銷,還長銷,這就是出版社的寶貝,
尤其是在阿爾貝托·維塔萊的激進策略初步失敗的現在,就更顯可貴了。
連續兩部小說大賣,已經讓林朝陽在美國的讀者群體當中樹立了相當好的口碑。
未來他的小說繼續在美國出版,很有可能還會保持不俗的銷量。
隨著這些作品銷量和口碑的不斷積累,林朝陽在蘭登書屋的重要性也會越發凸顯。
聊了幾句八卦,杰森·愛潑斯坦拉著林朝陽上樓,來到了阿爾貝托·維塔萊的辦公室,
阿爾貝托·維塔萊是學金融出身,職業生涯做的也是銀行業,對出版業根本不感興趣,但見到林朝陽他還是很高興。
一位作品暢銷百萬冊以上的作家,值得他笑臉相迎并且熱誠相待。
林朝陽對阿爾貝托·維塔萊特有的美式虛偽不太感冒,當然了,他的這種不感冒可能跟第一印象有關。
他一進對方辦公室,看到的不是書架和書,而是掛在墻上的一幅巨大的游艇掛畫。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阿爾貝托·維塔萊就是個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商人。
有說有笑的跟林朝陽聊了一陣子之后,阿爾貝托·維塔萊又向林朝陽發出了午餐邀請,要略盡地主之誼。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主動邀請林朝陽自然不會拒絕,
待午餐吃完后,林朝陽回到了杰森·愛潑斯坦的辦公室,蘆安·瓦爾特主動跟杰森·愛潑斯坦談起了他新書的創作。
聽聞蘆安·瓦爾特說動了林朝陽要以美國文學背景創作一部小說,杰森·愛潑斯坦十分欣喜,
同樣表態會全力以赴的為林朝陽提供幫助。
在蘭登書屋逗留了大半天時間,晚上杰森·愛潑斯坦和蘆安·瓦爾特請林朝陽吃了頓晚飯,然后信步走到距離餐廳不遠的麥克索利酒吧。
它是上東城七街最老的酒吧,據說也是紐約城最古老的酒吧。
「當然了,這個說法目前尚有爭議,畢竟紐約人在任何事情上都會出現爭議。」
蘆安·瓦爾特的美式幽默沒有換來林朝陽的會心一笑,他表示很失望。
于是他決定再給林朝陽科普一下,「「約翰·斯隆’你知道嗎?他畫過一幅《麥克索利后屋》
,就是這里。”
林朝陽的眼神看向吧臺對面的某個方向,誠實的搖了搖頭,蘆安·瓦爾特頓時得意。
「好列也是寫過《梵高之死》的人,你連約翰·斯隆都不知道?”
說完這話,他賣弄了起來。
「約翰·斯隆可是很有名的畫家,他畫過一系列以麥克索利為主題的畫,比如《麥克索利酒吧》《麥克索利之家》《麥克索利的貓》。
這些畫每一幅都有著相同的城市溫暖氣息正在他滔滔不絕的時候,吧臺的對面,剛才林朝陽眼神駐留過的那個方向發出一陣帶有濃厚痰音的笑聲。
對方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笑個沒完,以至于最后咳了起來,卻還不忘發出那略帶嘲諷意味的笑聲。
蘆安·瓦爾特的賣弄早在對方笑聲起來的時候便停住了,雖然對面沒有說話,但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就是沖著他來的。
他看到了對方的長相,一個紅脖子的胖老頭兒!
蘆安·瓦爾特表情忿忿,「伙計,你在笑什么?」
紅脖子咳嗽了幾聲,緩過來之后說道:「沒什么,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