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投資機構和股民都感受到了一種危險氣息。
這種直覺不僅源于南華早報集團股價的暴跌,更源于這暴跌背后的邏輯。
很多經驗豐富的投資機構和老股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先有挖角、后有爆料,似乎有人在做空南華早報集團的股票。
但這卻并沒有讓他們知難而退,反而興奮了起來。
股市賺錢,有長短線之分,長線是投資、短線是投機,有莊家進場操作某支股票對于許多投機客來說就是他們跟著撿漏發財的機會。
當然了,抱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夠實現“莊家吃肉,他喝湯”的人卻少之又少。
莊家做盤,首先就是通過各種手段打擊目標公司股價,從而低價建倉吸貨。
有一定專業知識和經驗,判斷出這種形式并不難,跟著莊家吸籌自然也不難,難的是如何在莊家跑路之前獲利離場,畢竟莊家洗盤擁有旁人無法比擬的主動性。
在這群投機者的參與下,四月中下旬南華早報集團的股價成了恒指市場最受矚目的股票之一。
五月的第二天是周一,香江中環街頭人流如織,車水馬龍,梁伯韜從地下車庫坐電梯到了華章天地的頂樓,在賴方琴的引路下走進了陶玉書的辦公室。
他今天來林氏影業,是為了跟陶玉書匯報近期戰況的。
南華早報集團近一個月來公司內部和股價震動都出自于陶玉書的手筆,為此她不僅付出了上千萬港元的挖角費用,更聯合了百富勤動用12億港元資金做空南華早報集團股價。
南華早報集團在市面上的流通盤在35%左右,這段時間他們打壓南華早報集團股價低位吸籌成果不凡,已經拿到了其中四成五的份額,基本完成了對流通盤的控制。
“昨天收盤,南華早報的股價已經漲回到了3塊8,目前我們已經脫離了成本區,我打算再打壓一下股價,把那些搭順風車的都洗出去。”
梁伯韜的經驗老道,在這種事上根本不需要陶玉書操心。
她點了點頭,梁伯韜知道她最關心的不是拿到了多少流通股、賺了多少錢,
而是另一件事。
“最近這一周時間,南華早報集團的股價回升了15%,這其中當然有我們吸籌的原因,但很明顯是新聞集團已經出手了,否則股價不至于回升這么快。”
陶玉書聞言點了點頭,表情欣慰,“好,入局就好。”
“他們不入局也不行。我們再砸一次盤,他們不僅當年私有化的收益都要吐出來,還要蝕本。
我們能賭,但他們不敢賭。
南華早報集團還背著幾個億美元的貸款,公司內部又動蕩連連,如果真的引起市場的唱衰情緒,股價持續縮水,對于新聞集團來說絕對是一次巨大的壓力。
甚至很有可能引起連鎖反應,畢竟他們的負債率太高了。”
聽著梁伯韜的分析,陶玉書思考了片刻,臉色輕松了再來道:“這段時間你們干得不錯。不過現在一切還未塵埃落定,得提高點警惕,我這邊會加快進度的,
“我明白!”
梁伯韜離開了華章天地,陶玉書隨后也乘上了專車前往啟德機場。
到了機場后等了十多分鐘,林朝陽也來了。
她此行是去跟索尼影業簽合同,經過這段時間的溝通,索尼影業戰略投資林氏影業的事已經塵埃落定,就差簽合同官宣了。
林朝陽和她一同過去,按照俠義的說法得叫“掠陣”,不過實際上卻是夫妻倆要趁著這個機會去美國過過二人世界。
兩個孩子現在也大了,又有陶玉墨在,不需要擔心。
飛機降落在洛杉磯國際機場,夫妻倆乘車來到了比弗利山莊的穆赫蘭道。
這兩年陶玉墨飛美國飛的很勤,去年陶玉書便委托她在比弗利山莊買了套豪宅,以供家里人到美國來落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