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你就問了。要是愿意干,我現在就給你開支票。不愿意干,就當我沒來過。」
一年五萬塊,在1998年這時候可不是個小數目。
長征飯莊生意興隆的情況下,一年的利潤也不見得有五萬塊,劉老板略作思考,答應下來,「行!」
陶玉墨笑吟吟的從包里掏出支票本,開出支票后遞給劉老板。
「這是第一年的費用,你現在就可以去銀行兌現。」
拿到支票,劉老板眼中閃過一絲熱切,這也太簡單了。
「咱們——要不要簽個合同?」
聽著劉老板的話,陶玉墨說:「錢都給你了,馬上就可以去兌現,你還不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劉老板露出扭捏之色,「主要是您的錢都給了,也沒個約束,不怕我食言?」
陶玉墨笑瞇瞇的看著他,「我看劉老板為人正派,不像是食言而肥的人。是吧?」
看著陶玉墨的表情,劉老板不知為何感覺背后一緊。
他開了十多年餐館,三教九流見多了,自然知道什么人惹不得。
人家一出手就是五萬塊錢,在他看來這錢就跟白送的一樣,能白送五萬塊錢的人,會怕他食言?
他這種小飯店,人家要來找毛病整治他,再容易不過了。
「您真是好眼力,我老劉這人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誠信!」劉老板鄭重表態「好。」陶玉墨頜首,「你先幫我辦件事。」
「您吩咐!」
劉老板剛才還挺直的腰板立刻彎了下去,陶玉墨耳語幾句,劉老板頻頻點頭,表情中藏著幾分諂媚。
待他走后,林朝陽才說道:「你這么搞有必要嗎?要是讓希文知道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林朝陽本以為陶玉墨找服務員打聽一下周梅的為人和品行就已經是極限了,
沒想到她又把主意打到了劉老板身上。
她的五萬塊錢,說白了就是讓劉老板當個眼線,只是說法好聽點而已。
「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誰知道?」陶玉墨不以為意。
她和林朝陽肯定不會泄露這種事,劉老板這人不傻,現在為了拿錢,他肯定不會讓事情泄露。
以后周梅要真是成了陶家的孫媳婦,他巴結周梅還來不及呢,更不可能泄露這種事了。
她又說道:「再說了,我幫我大侄子把把關怎么了?你不是也說了嘛,嫂子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我又不是要拆散人家。」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不遠處的劉老板從二樓領下來一個姑娘,個子不高,臉圓圓的,眉清目秀。
「我現在這腦子越來越不靈光了,以后收銀這事以后就交給你了。一個月工資漲50塊,好好干!」
「謝謝老板,我一定好好工作。」
劉老板和周梅的對話聲傳來,陶玉墨的眼神聚焦在小姑娘單薄的體格和臉蛋上。
「噴噴,沒看出來啊,希文那小子原來好這口,看著還沒成年呢!」
其實周梅本來也不大,她16歲出來打工,今年也才19歲。
林朝陽看著周梅的身影,不知為何想到了后世他那個喜歡蘿莉的朋友。
感嘆完大侄子的獨特審美,林朝陽說:「你讓這孩子碰錢,是存心試探吧?
3
「這怎么能叫試探呢?收銀不比傳菜輕松?我也是為了她好。」
陶玉墨的理由冠冕堂皇,林朝陽卻不吃她這一套,告誡她道:「人心可經不起試探,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容易出問題。」
陶玉墨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但見林朝陽神色認真,也沒有反駁,不情愿的說了一聲:「知道了!」
「走吧!」林朝陽起身。
「就你會當好人!」陶玉墨嘟了一句,跟著起身。
出了餐廳,陶玉墨正要跟林朝陽說話,就看到馬路對面有個身影在朝這邊張望。
「嫂子,你也來看希文女朋友?」
陶玉墨跑到趙麗身邊,嘻嘻哈哈的問。
「我就是路過。」趙麗嘴硬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