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結滾動,渾身緊繃猶如弓弦,仍舊在極力克制沖動:“沈昭昭——”
沈銀翎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前。
她的目光定定落在他的唇上,嗓音低啞深情:“這世上,有的人皈依佛,有的人皈依法,有的人皈依僧,而我,我只皈依陸映。沈昭昭……想要皈依陸映……”
陸映的一寸寸肌骨都在顫栗。
年少時喜歡的姑娘,突然不著寸縷地站在佛殿里,背對著菩薩,認真地告訴他,她不皈依佛,她只皈依他。
仿佛大千世界蕓蕓眾生,只有她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
他不是天下人的佛,卻是她的佛。
隨著沈銀翎說完最后一個字,炙熱的欲火徹底焚燒了陸映的理智,摧枯拉朽般毀掉了他所有的自制和矜持。
他緊緊攬住她的細腰,將她往懷中一帶。
低頭,狠狠吻向她的唇。
唇齒輾轉。
鴉青長發在地磚上鋪散開,少女青春美妙的胴體在金色燭火中泛出珍珠白的光澤,戰栗著迎接陸映的輕撫和進入。
皮肉相貼,水乳交融,宛如搗練春水。
系在腳踝上的金鈴鐺清脆作響,與遠處隱隱傳來的木魚聲交織成禁欲卻又撩人的聲音。
蒙住了眼睛的菩薩拈花而笑,始終以寬忍慈悲的姿態面對殿下眾生。
“陸映……陸映……”
沈銀翎忘情地親吻男人的薄唇。
被填滿的這一刻,她想陸映是喜歡她的。
而她,她也愿意以后和他好好在一起,愿意陪他度過每一個節日,愿意在路過寺廟時虔誠地上香祈福供奉神佛,她再也不會叛逆到端陽節吃年糕大年初一吃春卷,她再也不會起上元節那夜的狠毒心思。
她愿意在大仇得報之后,與他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她……
她是心悅陸映的。
大掌流連過少女的嬌軀。
陸映在她的肩頸和胸前留下無數曖昧吻痕,修長粗糲的手指更是在她的細腰和腿側帶出斑駁鮮紅的指印,像是雪肌上盛開的一朵朵桃花。
他想,他果真不是什么光風霽月的太子。
他快要被欲火燒成惡鬼了。
貪婪地想要在沈昭昭的身上留下屬于他的痕跡,惡毒地希望陸時淵會在看見這些印記時痛不欲生,時時刻刻提醒這位庶兄,沈昭昭的第一個男人是他陸映。
他被沈昭昭活生生拽下高臺,從一個端肅清正循規蹈矩的太子,變成了嫉妒貪婪奪臣之妻的小人。
愛恨嗔癡貪惡欲。
他陸映占全了。
沈昭昭……
沈昭昭……
上天安排他遇見這個女人,像是故意給他安排的一場劫難,攪亂了他人生的所有安排,讓他變的不像他自己。
他沒法兒解決這場劫難,他能解決的就只有沈昭昭。
陸映抵著沈銀翎,肌肉賁張如雄獅,熱汗從公狗腰滑落到兩人的交合處,他那樣大開大合地侵占著她,比往常更加兇悍用力,像是一場最后的夜宴。
沈銀翎粉面薄汗,身子抖的像是嬌顫顫的粉團,小獸般嬌喘尖叫。
她終于漸漸受不住了,渾身痙攣腳趾蜷起,指尖生生刺破陸映的肩頭,血珠順著兩人的肌體淌落,像是開到荼蘼的往生花。
隨著陸映發泄在她的身體里,她顫抖著咬破了他的嘴唇。
她氣喘吁吁地靠在他懷里,感受著唇齒間的血腥味,眼中的意亂情迷逐漸褪去,月色里只剩幽亮纏綿的情愫。
她仰頭,指尖輕撫過他的下頜和眉眼:“陸映,你為什么一直覺得,我喜歡的人是陸時淵?是我曾經做過什么事,讓你誤會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