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蘊著荔枝的清香,縈繞在陸映的鼻息里。
懷里的少女腰肢細軟,偏生交領裙裳遮擋不住胸前的飽滿豐腴,如一團綿白羊脂香軟細嫩,內鉤外挑的丹鳳眼都是嬌媚風情,叫陸映有一瞬間的怔忪。
他很快定了定心神,收回手道:“自己站好。”
沈銀翎歪頭。
她把泥金小折扇放在圓桌上,雙手摟住陸映的脖頸,如一尾小魚般柔弱無骨地吊在他身上。
她踮著腳尖,仰頭啄了啄他的薄唇:“我那般罰你,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記恨我了?”
荔枝味的吻。
陸映驅逐掉這個充滿遐思和曖昧的念頭,冷淡道:“大小姐金枝玉葉,還怕被人記恨嗎?”
“我不怕被人記恨……”沈銀翎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但我不想被你記恨。陸映哥哥,你明知我喜歡你,卻還要和沈心雅做那種事……我討厭這樣的你,也討厭那些接近你的女人。陸映哥哥,你是我一個人的。”
少女不知是醉是醒。
說話時嗓音軟綿綿的,像是醇厚綿甜的荔枝酒釀。
一邊說,還一邊往他懷里使勁地鉆,腦袋拱的陸映往后連退幾步。
陸映薄唇緊抿。
過了片刻,他才低聲質問:“喜歡我,就要拿你我之事,在父皇面前告發我?”
“打是情罵是愛,陸映哥哥,我害你丟了太子之位,儼然是愛極了你呀。”
少女慣會胡攪蠻纏,吃過酒后說起話來更是一套一套的。
陸映有些氣,又有些無奈。
欲要伸手輕撫她的腦袋,想起已經下定決心與她斬斷情緣,于是又放下了手掌。
他道:“你喝醉了,上床睡覺去。”
沈銀翎今夜喝的有些多,確實醉的厲害。
小手緊緊拽住陸映的衣襟,她意識模糊甕聲甕氣:“你陪我一起睡。”
陸映輕哂:“你不是都有崔季了嗎?為何不叫他陪你一起睡?想必他會十分樂意的。”
沈銀翎困得睜不開眼,緊緊鉆在他懷里,四肢如八爪魚似的纏緊了他:“他雖好,在我心里卻只是家人的好,遠不及你使我動心。陸映哥哥,我已然為你動了心……”
動心……
陸映感受著懷里的溫軟馨香,冷硬如鐵的心臟為這兩個字而泛起漣漪。
要是年少時聽見這些話,他一定很高興。
可是現在,在見識過沈銀翎的無數謊言之后,他哪還敢再輕易相信?
他沒有接話,沉默地抱起沈銀翎,把她送到床榻上。
沈銀翎順勢拽住他的袖角,酒意上頭,朦朦朧朧地哽咽起來:“我難受……”
她哭得那樣嗲。
陸映有心想走,長腿卻邁不開半步。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見沒有生病發燒的跡象,又耐心問道:“哪里難受?”
沈銀翎閉著眼睛,摸索著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心臟位置。
陸映摸不出什么毛病,只感受到少女獨特的溫軟飽滿。
莫名的,令他口干舌燥。
床帳昏暗。
狹眸盯著醉酒不醒的沈銀翎,他啞聲:“沈銀翎。”
少女酣眠,沒搭理他。
她躺下的時候衣裙松散,從陸映的角度可以看見白皙起伏的溫軟。
胸腔里的野獸拼命叫喚,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明明未曾吸入催情香,頭腦卻比昨夜還要混沌,叫囂著放縱與沉淪。
他狹眸暗了又暗,最終像是放棄掙扎般脫去衣裳,露出遍布薄肌的健碩上身。
大掌撐在少女臉側,他垂首吻向她的唇——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