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你評評理,這是不是楊凡那家伙的錯,我都去關心他了,他還不聽我的話,哼,氣死我了!”
看著夏若琳生氣的模樣,太后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比起一無所知的夏若琳,太后對于楊凡還是有不少了解的。
要不是楊凡把胭脂水粉的利潤分了她一半,她就算是太后,也修不起如此華麗的佛堂。
所以在太后看來,楊凡絕對是個有本事的人。
她也知道為何皇帝一定要讓楊凡當這和談使。
畢竟讓其他人去和談,只怕就是送糧送歲幣的結果了。
不過這些事她也不好直接告訴夏若琳。
“小兕子,皇祖母老了,這事情對錯我可判斷不了,不過楊凡是個苦命的孩子,他從小便被父母留在京城作為質子,與父母聚少離多,而自從燕王殉國,他便沒了父母,有時候你得理解一下他。”
“而且小兕子你若真想把和談的事情做成,就不應該總是和楊凡置氣,你得幫幫他啊,你要是嫌他這奶牛和談的計策不成,就想辦法用事實辯駁他,光和他唱反調,他怎么可能知道不行。”
太后笑瞇瞇的說道。
聽完太后這番話,夏若琳也止住了哭泣,臉上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這件事,是她做得不對嗎?
……
就在京城中一片平靜之時,距離京城約百里的上京道旁正有一地營帳駐扎在此。
此時營帳中,正有數人對坐。
“國師,馬上就要到大夏京城了,你說大夏的皇帝會答應我們的條件嗎?”
一名身著狐裘,腰掛彎刀的女子正坐在大纛之下,看著不遠處一手握羽毛扇,留著八字胡的男子問道。
男子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
“請朵顏公主放心,大夏雖說贏了我們幾戰,可他們的損失也不小,所以他們比我們還急著想要和談,讓他們奉上歲幣與糧草,已經是我們漠北的恩賜了。”
聽到國師此話,朵顏公主這才笑了起來。
“好好好,只要得到大夏的糧草,我必能得到父王的賞識,而我漠北大軍也能快速恢復戰力,下一次北下,我必要滅了大夏!”
朵顏公主握緊拳頭,眼中滿是沸騰的戰意。
“公主,公主!”
就在這時,營帳之外傳來一陣著急的喊聲。
“何事大聲喧嘩?”
朵顏公主不滿地皺起眉頭。
只見一名漠北勇士掀開營帳走了進來,他手中還捧著一只羽箭。
“啟稟公主,剛才有人射來一封箭信!”
“箭信?!”
在場幾人都急忙站起來。
“射箭的人抓住了嗎!”
國師急忙問道。
此次護送和談隊伍的可都是大汗親軍,竟讓人摸到了營帳邊而不知?
“請公主和國師恕罪,我等并未抓住那人!”
跪地的勇士搖了搖頭。
“哼,一群廢物!”
朵顏公主冷哼一聲。
跪在地上的勇士急忙低下了頭。
而國師思索片刻,便對那勇士招了招手。
“將那箭信呈上來!”
“是!”
接過箭信,國師并沒有立刻拆開信件,而是看了看手中的羽箭。
“這東西有什么好看的,左右不過是大夏那群廢物的挑釁之言罷了,這一路上這樣的人還少嗎。”
朵顏公主滿臉不屑。
大夏與漠北年年征戰,他們使團一路走來,可沒少碰到義憤填膺的大夏人。
然而國師聽到此話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公主,臣倒是覺得這一次或許不同。”
說完國師便將上面的信件拆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