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雖然完全不想當將軍,但是他對當大哥卻有一種謎一樣的執著。
楊凡這親衛營剛建立沒多久,燕北就已經打得他們紛紛低頭認大哥了。
現在他的真實面貌暴露在眾人面前,他以后還怎么當大哥!
而燕北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都是為了楊凡請“酒仙”下凡做出的重大犧牲。
畢竟雖然有干冰模糊視線,但他那滿面胡渣還是很有特點的。
為了不被人看出來,楊凡只得刮掉了他的胡子。
他看習慣了倒是無所謂,但與燕北不熟的人,還真會被他這張反差巨大的臉給震驚到。
在眾人的歡笑聲和燕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窘迫中,一頓晚宴總算結束了。
回到王府后,楊凡并未休息,而是動作極快的寫了一封信。
“把福伯叫來!”
寫完信以后,楊凡便對燕北說道。
“是!”
燕北退了下去。
沒過多時,一身著錦衣,面白無須的老者便走了進來。
“老奴參見王爺!”
福伯一看到楊凡便急忙躬身行了一禮,聲音有些尖利。
對此楊凡早已見怪不怪。
這位福伯就是夏龍淵特意安排在他身邊的宮中太監。
在收服燕北等人之前,福伯為他化解了很多次生死危機。
現在有了燕北,楊凡本想將他送回宮去,但福伯覺得王府生活安逸,便留在了王府。
對此楊凡自然不介意。
不管他是為了監視還是真覺得王府生活安逸,楊凡都無所謂。
而且有他留在王府,他偶爾有什么消息要傳到宮中時也方便得多。
抬手示意福伯起身,楊凡將手中的信遞給他。
“福伯,勞煩你幫我將這封信送到宮中交給陛下!”
聽到楊凡的話,福伯連忙躬身應是,接過了楊凡手中的信。
等他離開,楊凡這才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行了,接下來只要等陛下回應就行了!”
與此同時,兵部衙門的卷宗室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林將軍,今天的事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不然要是讓尚書大人知道,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只見一名兵部衙門的官吏舉著油燈,帶著林清月走進了卷宗室。
臉色復雜沉重的林清月點了點頭。
這名書吏在戰場上曾被她救了一命,靠著這份恩情,她成功讓對方答應了帶她來查被兵部藏起來的漠北之戰時的一些詳細卷宗。
“您要的卷宗都放在這里面了,林將軍你看看吧!”
書吏指了指室內一處不起眼的書架,笑著說道。
林清月點了點頭,開始翻看了起來。
起初她看到的內容還很正常,可漸漸的,林清月就皺起了眉頭。
一般人或許還看不出什么,但作為漠北之戰的統領大將,她還是敏銳的發現了不對之處。
“征北軍總計不過三十萬人,這多出的二十萬從何而來?”
“士兵每日口糧標配五升,可我明明記得當時少為說過,朝廷拿不出糧食,士兵每日口糧僅有一升三錢!”
“還有這些武器盔甲,又送到了何處?”
“……”
看著眼前這與她記憶完全不符的軍備支出記錄,林清月只感覺身體一片寒涼。
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東西,可又不得不信。
真的有人在靠著征北軍大肆獲利!
可是。
這真的是少為做的嗎?
對于這個結果,林清月不愿信,更不敢信。
噗通!
不自覺的,林清月一個趔趄,跌坐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