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的呼聲,夏龍淵冷哼一聲。
“息怒?你們要朕如何息怒!我大夏竟然有這種蛀蟲,不知他害得多少-將士對國心寒,對朕心寒,他不僅該死,還該千刀萬剮!”
夏龍淵暴怒無比的說道。
眾人不敢再勸,紛紛低下頭來不敢說話。
但就在這時,工部尚書王朗突然邁步走了出來。
“宰相大人,關于此案,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您代為解答!”
看到王朗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梁宰相雖然心頭不快,但卻并未表露半分。
“不知工部尚書有何事?還請說來!”
王朗也不客氣,立刻便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宰相大人,這削除軍籍可并非小事,莫說是小小一個監軍,就算是一州主官,只怕也很難做到吧?”
“下官請問,這張順是如何做到此事的?
王郎此言一出,眾人便都認真思索起來。
好像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大夏軍籍管理極為嚴格,豈能說削就削。
若是是一方大員,那確實有可能做到此事。
可這張順不過是小小的一個監軍罷了,他豈有這種權利?
面對著眾人質疑的眼神,梁宰相并未立刻作答。
但這時御史臺的王御史站了出來。
“陛下,臣要狀告兵部員外郎王隨年,收受-賄賂,擅改兵部名冊,罪大惡極。”
王御史此言一出,眾人盡皆臉色一變,隨后看向了兵部員外郎王隨年。
王隨年聽到王御史的狀告,頓時臉色一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陛……陛下明鑒啊,臣沒有做這種事,臣冤枉啊!”
王隨年撲在地上,頭磕得砰砰作響,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看到他這副模樣,眾人都低聲議論起來。
而王御史絲毫不慌,他當即看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邁步走出,對夏龍淵拱了拱手。
“陛下,臣昨日受宰相大人所托調查此事,已查出兵部員外郎受-賄的證據,還請陛下容稟!”
聽到這話,夏龍淵便點了點頭。
“愛卿速速說來!”
得到夏龍淵允許,大理寺卿立刻掏出了自己準備的證據。
“王隨年,你可還認得你的筆跡?”
聽到這話,王隨年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怎么可能會不認識他自己的筆跡。
看他點頭,大理寺卿這才淡定的掏出第一份證據。
“這是之前江寧軍協助征北軍進攻漠北阿蘭山谷時的糧草調度情況,而批下這一批糧草的人,正是兵部員外郎王隨年,這上面不僅有他的官印,而且還有他親筆寫的回書。”
“在此下官想問問,員外郎在回書之中所說的,糧草出京之后,蓋可分兩地而行是什么意思?這批糧草分成了兩地,那另一批去哪兒了?”
“而且江寧軍此戰只投入了三萬人馬,你卻批了二十萬石糧草,這么多糧草,我想便是江寧軍撐死了也吃不下去吧。”
大理寺卿第一句話就讓王隨年臉色煞白,支吾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大理寺卿的話還在繼續。
“還有去年,你兒子王成周為春香樓花魁白雪贖身,隨手便擲十萬兩銀子,且絲毫不覺得心疼,甚至當時王成周還放言,他爹有百萬兩銀子。”
“以你兵部員外郎的俸祿,請問你這百萬兩銀子,從何而來?”
“再來,是這封信,這封信乃是張順所寫,其中提到了不少分成之類的話題,敢問王員外郎,這分成又是怎么回事?”
大理寺卿字字珠璣,一番連珠炮一般的問話,直接逼得王隨年面紅耳赤,卻又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王隨年。
王隨年跪在地上掙扎片刻,隨后才一臉慚愧地看向夏龍淵。
“陛下,臣……有罪!”
看到王隨年認了,不少人都搖頭嘆氣。
“這王大人聽說出身貧苦,沒想到他貪污起來竟是毫無底線!”
“真是國賊啊!”
“幸好宰相大人和大理寺目光如炬,輕易便查出了他的種種證據,否則今日怕是還不能讓他認罪。”
“……”
一群人議論紛紛。
有不少人當即便拱手說道:“請陛下誅殺國賊,以正典刑!”
有人帶頭,剩下不少人便紛紛跟著應和。
“請陛下誅殺國賊,以正典刑!”
面對著眾臣的請求,夏龍淵立刻看向梁宰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