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議論紛紛,眉頭緊鎖,都不知道該怎么以文章為題寫詩。
看到他們愁眉苦臉的模樣,方亦儒也沒有絲毫要開口提示的意思。
見他們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方亦儒便安然的回了明軒閣中。
剛一回來,方亦儒就注意到楊凡神色依舊淡然,甚至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
看到他這個反應,方亦儒微微一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燕王殿下應該已經想到了該如何做這首詩了吧?”
聽到方亦儒的問話,楊凡點了點頭。
“恰好想到了一首適合的。”
見楊凡點頭,陳方知和朵顏都面露震驚之色。
雖然他們沒想小看楊凡,可方亦儒剛剛公布題目,楊凡居然就知道該怎么做詩了?!
他真有如此詩才!
倒是方亦儒,他臉上沒有絲毫質疑之色。
“哦,燕王已經想出來了?不知可否說來讓老夫聽聽!”
方亦儒搓著手,一臉期待的問道。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聽到楊凡的詩了。
但楊凡卻搖了搖頭。
“山長稍安勿躁,咱們還是先聽聽其他才子的大作吧!”
楊凡淡定的呷了一口酒。
聽到這話,方亦儒盡管有些心癢難耐,但還是點點頭坐了下來。
他也是一時心急,這才忘記了分寸。
楊凡畢竟也是當朝王爺。
他的詩要是能壓得住在場之人還好說。
可若是他的詩落了下乘,那讓他第一個說出來,豈不是顏面大失!
只不過方亦儒雖然能理解楊凡,可是此刻心里也不免有些懷疑。
楊凡對自己的詩沒有信心,難道他的作詩水平一般?
會不會真如外界所傳,楊凡之前的詩作是剽竊他人的?
心里這個念頭剛剛升起,方亦儒就急忙甩開。
就算楊凡的詩才水平存疑,但就憑他能對上自己出的那些千古絕對,就足以證明他文采不俗了。
“來,燕王殿下,老夫敬你一杯!”
方亦儒干笑一聲,端起酒杯。
楊凡并不知道方亦儒想了這么多,端起酒杯與方亦儒對飲。
他之所以要等到最后,只是想為自己之后要做的事作鋪墊罷了。
過了片刻,苦思冥想的眾人這才像是有了思路,隨后有人起身說道。
“山長,學生已有一作!”
聽到這話,方亦儒立刻放下酒杯。
“哈哈哈,且請說來!”
方亦儒顯得很是高興。
這起身的學子見此,也不免激動起來。
果然他第一個站出來還是有好處的。
無論如何,第一個出頭之人,至少能給方亦儒留下深刻的印象。
眾人紛紛看向他,眼神中帶著審視。
很顯然,他的詩要是作得不好,必然會招致眾人的口誅筆伐。
第一個人能給方亦儒留下深刻印象不假,但要是沒本事,那就是嘩眾取寵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這學子沉吟片刻,這才開口念出自己寫的詩。
“靜室獨坐思如泉,白紙之上書華年。”
“心血化作真情句,錦繡文章躍然上。”
聽到這詩,本來還準備指摘一番的眾人頓時啞火。
這詩雖然比不上那些先賢大才所作,但也絕非嘩然取寵之作。
“少為,此人這詩如何?”
林清月雖然也讀過書,甚至之前還與梁少為學過寫詩,可此刻也不知該怎么判斷這詩的高下。
梁少為搖了搖頭。
一旁的賈不凡更是冷然一笑。
“若只說這是一首詩,那確實說得過去,可要細究,這詩完全是下下等的水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