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自在人心,老夫問心無愧,現在就算有人不信,老夫也不懼懷疑!”
劉仲書負手說道。
說完之后,他又看向在場眾人。
“雖說今日我刑部確實有錯在先,可是爾等學子,難不成都將我朝律法拋之腦后了?”
“你等可知,強闖天牢重地,是何等重罪嗎?若老夫想追究,今日便是將你們全部就地格殺了,也無人可以質疑老夫半分!”
劉仲書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臉色一變,有些驚恐起來。
剛剛他們熱血上頭,加之人多勢眾,便毫不猶豫的沖了進來。
現在想想,他們都瞬間不寒而栗。
天牢可不比普通監牢,此處關押的都是重要犯人,所以這也是朝廷明令禁止闖入的地方。
他們今日無論緣由為何,都已是犯了死罪!
就在眾人驚慌之時,楊進文上前一步,冷冷的開口說道。
“劉尚書,我等今日來此,都是為了主持公道,這些學子不過是以彈劾書之名引起朝廷關注,好繼續重查兵部賬本一案,你們憑什么抓他們,又憑什么對他們動刑!”
楊進文很清楚,他們雖然犯了死罪,但是卻是事出有因。
而且這么多人,就算給刑部十個膽子,刑部也不敢以死罪治他們。
劉仲書不滿的看了楊進文一眼。
這該死的家伙,他明明都已經嚇住這些人了!
但此時既然對方開口逼問,他自然是要作答。
“各位,老夫也是迫不得已啊,今日抓捕這些人,都是燕王強迫我們的,我們也無可奈何!”
“至于為何動刑一事,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老夫也無需贅述!”
劉仲書本以為自己這個理由天衣無縫,可是他話音剛落,就發現眼前眾人都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他。
“劉尚書,你不覺得你這個借口太立不住腳了嗎?”
“借口?”
劉仲書愣了一下。
看他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自己話里的問題在哪里,楊進文便開口說道。
“劉尚書難道不知道我大夏祖訓有云,藩王不得命令朝臣!”
“可劉尚書卻說自己是被燕王逼迫才做這件事的?那我請問,劉尚書被燕王逼迫的原因是什么?”
聽到這話,劉仲書頓時臉色一變。
大夏祖訓?
這東西早就被他們給忘了。
沒想到這群學子居然發現了這一點。
頓時劉仲書額頭上冷汗密布。
此時若說他們是迫于楊凡的權勢,這才聽他的命令行事。
那就算陛下相信了,他們也得把性命搭進去。
畢竟在大夏,聽藩王之命行事,可是妥妥的死罪。
要說自己根本沒記得大夏祖訓,那就更慘了。
連大夏的先帝祖訓都敢忘了,這還叫忠臣嗎,更該殺了!
可要是沒有楊凡背鍋,那他們今日此舉,就得罪了大量的年輕一代的學子。
看到劉仲書進退兩難的模樣,楊進文冷笑一聲。
“怎么了,劉尚書,你怎么不回答呢?”
劉仲書這才抬起頭,恨恨的看了對方一眼。
事到如今,他只能繼續一條道走到黑了。
“今日抓人,乃是燕王提議的,當時陛下未置可否,率先離開。”
“燕王假傳圣意,說陛下已然同意此事,我等這才奉詔抓人,所以今日之事,要么陛下已然應允,要么就是我等受了燕王蒙騙!”
劉仲書梗著脖子說道。
見此人這都能圓回來,楊進文冷哼一聲。
“不論如何,刑部都沒理由抓人,現在劉尚書應該把人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