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一個長公主殿下,怎么可能會在半路上找他?
就算是真的有事尋他,也要去侯王府尋他才對。
那個卷軸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吁———”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下,巨大的慣力差點把李言祈給摔下塌子,好在他反應及時,用力拉住了一側的扶手才穩住身子。
“元寶,這次又怎么回事!”
聽到他的責備聲,元寶嚇得都快要哭了,“侯……侯爺,真不是奴才故意突然停下的,是……是長公主殿下攔住了我們的馬車,奴才不得已才停下的。”
真是江雨眠?
李言祈眼底劃過了一抹的震驚,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才掀開車簾走了出來。
果不其然,只見馬車前還真的站了兩道身影,站在最前面的正是身穿一席淺粉色織錦流云裙的長公主江雨眠,而站在她身后的則是她的貼身丫鬟。
李言祈下車行禮,“參見長公主殿下,公主萬福金安。”
江雨眠馬上上前扶起他,嗔怪道:“言祈表哥作甚這么疏遠,從小我們一起長大,哪有這么些禮數,更何況這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宮里。”
李言祈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和往常一樣,“禮數不能廢。”
江雨眠似乎是在埋怨但是又像是在撒嬌,“言祈表哥要是再說這種話,那我可要真的生氣了!”
往常,只要她假裝生氣,男人就會立馬上前來變著花樣的哄她。
這次也一樣,看到她真的嘟嘴,李言祈無奈的一笑,展露出來今天的第一個笑顏,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啊,真的是拿你沒有辦法,以后都依你就是了。”
他看似有禮,但是笑意卻并不達眼底,只是江雨眠并未留意,只是嬌俏著和往常一樣撒嬌,“這才對嘛。”
李言祈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雨眠你怎么在這路邊尋我?怎么不直接去府里?”
江雨眠道:“昨晚,我聽皇帝哥哥說你這次去鄰國和談有功,考慮到你舟車勞頓,特許你直接回府休息,不用著急回宮復命,但是我又等不及要早些見到你,所以……”
說到這里,她臉紅了幾分,有些怯生生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滿是含羞的秋波,“所以便偷偷的在你必經的路上等你馬車經過。”
這時,她身后的貼身丫鬟也很有眼力勁的插嘴道:“侯爺,您是不知道,我們長公主殿下在清晨就在這里等著您了,那露水那么重,殿下硬是一聲不吭……”
“多嘴!”江雨眠轉頭呵斥道:“誰叫你這么沒大沒小的和言祈表哥說話了!”
貼身丫鬟嚇得縮了縮脖子,“是奴婢逾越了。”
李言祈深吸了一口氣,略帶無奈道:“好了,先上車喝點熱茶暖暖身子,以后可不許這般胡鬧了。”
江雨眠笑意燦爛的看著他,似乎是料定他定然會心軟一樣,“嗯嗯,謝謝言祈表哥。”
說完,便撩起裙擺,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馬車的車廂。
身后的李言祈看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唇角,剛才滿是寵溺的眸底劃過了一抹的清冷,俊臉上更是覆蓋了一層的寒冰。
那個卷軸……
竟然再次說中了!
這次,難道又是巧合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