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祈此時的臉色比鍋底都要黑,緊咬著牙關,冷聲道:“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么的危險,那個葉傾塵雖說是黎國來到我們這邊的質子,但是他手段狠辣,底細不祥,根本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黎國人擅長蠱術,國人更是以種植販賣草藥為生,江雨眠手里那種可以迷幻人的香囊,估計就是出自他的手,他們兩個估計早就已經串通一氣了。”
“你公然扔掉香囊,那不就是當著他的面毀掉他的計劃,還好我在,若是我今日不在,你覺得你能完好無損的在他身邊離開?”
他的語氣很重,帶著些許的后怕,但是卻字字都是擔憂。
李意歡卻覺得有些委屈了,“那我還不是為了你才去冒這個險的。”
李言祈聽到她聲音微顫,心尖忍不住的一軟,“我知道,我當然都知道你是因為我才做的這一切,也是因為我才不惜跑過來和他作對,但是以后這種危險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訴我,我來處理,你不用親自動手,知道嗎?”
他目光款款,看向她的眼神里滿是膩死人的柔情。
“如果因為我的緣故而導致你受傷,那我真的會……”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剛才女孩真的如同那個卷軸里說的,被葉傾塵扇了巴掌的話,那他可能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和葉傾塵魚死網破了。
這些年的臥薪嘗膽都不及女孩的一分一毫重要。
顯然,此時的他已經忘記了卷軸上還說他掰手指的事情……
此時的李意歡皺著眉,是越聽越糊涂,他這是什么意思?
江雨眠不是他的白月光嗎,白月光送他香囊不應該樂呵呵的收過去然后日日佩戴嗎,沒有怪罪她破壞了他的好事也就算了,怎么還將這件事情定性為“危險事情”了?
還有,因為他不惜跑過去和葉傾塵作對,說的是誰?不會也是她吧?
李意歡被他那火辣辣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感覺自己好像是待宰的小羔羊一樣,她搓了搓胳膊,忍不住的解釋:“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什么了。”
李言祈寵溺的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有誤會什么,我都知道的。”
知道?
知道什么啊?
他又知道啥了?
別說的這么肉麻兮兮的好不好!
就在氣氛突然陷入一陣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在他們的身后響起,“參見侯爺,侯爺萬福。”
李言祈蹙了一下眉頭,似乎是被人打擾后有些許的不悅。
但是還是慢慢轉身,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原來是德全公公,公公今日也來逛這燈會嗎?”
德全揮了揮手里的拂塵,笑瞇瞇道:“老奴得圣上眷顧,特準老奴跟在身側伺候,這才有了出宮逛燈會的機會。”
德全……公公?
李意歡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拿著浮塵笑呵呵的公公,腦袋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那天那個和自己躲在柜子里的德全,去做了太監了?
這完全看不出來還有這天賦呢!簡直渾然天成啊!
這年頭,太監這么賺錢的嗎?比在侯王府都賺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