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厚實實木桌子一下被拍碎,木屑飛揚。
“愛慕者?”李言祈的聲音冷森森的,像是從地獄里飄出來的撒旦的聲音,“那怕是要讓姑娘失望了。”
下一秒,就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李言祈突然一記掌風朝著面前的白未染呼了過去,指尖攥住了面具的邊緣,就要摘下來。
可是白未染明顯反應也很迅速,柔情的向后一躲,狡猾的就像是沒有骨頭的泥鰍一樣,掙脫開他的鉗制后,撲到地上,以柔克剛,剛好躲開了他的攻擊。
只見他趴在地板上,狀似被嚇到一樣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一邊聲淚俱下的控訴,“爺,你好嚇人呀,奴家都被你給推倒了,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夠好嗎?竟然讓爺這般的嫌棄,嗚嗚嗚……”
李言祈站在他面前,對于他矯揉造作的哭訴一步起來一點的興致,只覺得惡心。
明明之前李意歡在他面前也這樣假惺惺的哭過,可是他只覺得她可愛,甚至還有幾分想要逗弄她的興致,可是眼前的這人,打扮的再是華麗驚艷,都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惡心感。
此時,他幽深的眸子像是被冰霜覆蓋了一般,冷聲道:“把面具給本侯。”
白未染面具下的唇角勾了勾,真不容易啊,竟然能看到李言祈生氣……
可是怎么辦呢,他越是生氣,自己便越是開心。
這就是雨眠千方百計的想要接近的男人嗎?
呵,似乎也不過如此。
他微微垂頭,長發披散下來,正巧擋住他眼底興奮的光芒,“原來是侯爺呀……”
“但是,奴家還是不能將這面具給侯爺,畢竟這是奴家的愛慕者送給奴家的。”
愛慕者……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根針一樣,一下又一下的刺痛著李言祈的心臟,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李意歡喜歡眼前的這個風塵男子。
可是,她明明是自己的!
從她入侯王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他的人了!
現在竟然將自己送給她的面具轉頭送給了別的男人……
李言祈指甲陷入掌心,心底里的那股酸澀感要將他整個人淹沒,而渾身伴隨的是骨子里的冷漠和洪流坡地的殺意,他不介意在這里大開殺戒。
白未染自然察覺到了他的殺意,但是他不怕,甚至還想讓他趕緊出手……
給他一個可以和他正大光明打一架的理由。
他那么的愛雨眠,為什么雨眠卻總是對自己視而不見,對眼前的這個糟蹋她真心的男人百依百順,這種瘋狂的羨慕早就已經成了刻骨的恨意。
眼前的倆人劍拔弩張,似乎都知道了對方的秘密,但是卻都沒有說出來,唯有那音樂的殺意撲面而來,在這個本就不大的房間里四溢開來。
只有一旁明顯被遺忘掉的葉傾塵,心情不錯的坐在桌子的廢墟前,慢慢的品嘗著杯中那百年的女兒紅。
酒水確實不錯,入口回甘,清香撲鼻。
如果這個時候能夠聞到血液的味道的話,那更是錦上添花了,給這平平無奇的酒水增加了幾分的趣味。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變得吵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