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不好了,殺人了!”
“殺人了!救命啊!殺人了!”
“啊啊啊,好多血,好多血……”
“啊啊啊……”
緊接著,房門被人猛地推開,“主……”
嬤嬤剛準備喊什么,但是在看清楚里面的場景,到嘴的稱呼咽了下去,“未染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白未染卻一點也不著急的站起身,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慌慌張張的做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這……”嬤嬤抬頭看了眼房間里的另外倆人,有些欲言又止。
白未染也察覺到她似乎不方便說,便走了過去。
嬤嬤這才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不好了,剛才那位不服管教的姑娘,竟然當場捅傷了客人。”
白未染不在意道:“傷了便傷了,剛來的姑娘都有幾分烈性,正常的很,賠錢就是了。”
嬤嬤卻輕嘆了一口氣,“這次怕不是賠錢就可以解決的,屬下剛才去打聽過,那是正五品吏部郎中家的嫡長子,怕是不是那么容易打發的。”
聽到這話,白未染眼底浮現出來了一抹的冷意,“倒是真會給我挑人。”
“行了,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我來解決。”
嬤嬤松了一口氣,“是。”
白未染轉身,剛才臉上的冷銳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乖巧,“兩位爺,未染還有事,先行告退,如有招待不周,還請兩位爺莫要怪罪才是。”
隨后,欠了欠身,便轉身離去。
等他離開后,李言祈和葉傾塵臉上都浮現出來了一抹的復雜。
他們都是會武功有內力的人,他們剛才的耳語雖說有些遠但是并沒有加以避諱,所以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吏部郎中家的嫡長子……
這確實要麻煩的很,畢竟京城中誰都知道,這吏部郎中可是老來得子,家里妻妾成群卻都跟中了邪一樣,個個省得都是女兒。
好不容易在不惑之年喜得一兒,那可當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寵愛的很。
所以,他家的兒子也不負眾望,成功的長成了京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紈绔子弟,不求上進,整日里欺男霸女,為非作歹,但是因為有一個厲害的老爹,所以旁人就算是再恨,也只能咽下去。
雖說正五品的這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這吏部卻是六部之首,掌管的可是整個朝堂的官職流動,別說官大關小的,誰見了都得給個面子。
這吏部郎中要是知道,自己的心肝兒子被人捅傷了,那還不得一紙訴狀將那女人送入死牢,順便將這怡紅樓給告上朝堂,想盡法子鏟平這里。
不過……
這些跟他侯王府沒有任何的關系,隨他們怎么鬧。
一旁的葉傾塵突然開口問道:“侯爺,皇上不是命您管理這等會的秩序,這事情似乎不小,您不過去瞧瞧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