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祈慢慢的抬眸瞅了他一眼,眸子更是一如既往的冷,“皇上讓本侯管的是燈會,不是怡紅樓。”
葉傾塵勾唇一笑,“那倒也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們這怡紅樓也有自己的規矩,來者是客,我們確實也沒有辦法管什么,只是……”
他眨了眨眼,像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這受傷的人似乎是吏部郎中的嫡長子,往日里吏部郎中和侯爺的關系似乎并不錯,侯爺當真不去嗎?”
李言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們最好的選擇是報官。”
說完,便無心再理會他什么,直接轉身離開。
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思在這里多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找到李意歡,問問她為何要將自己送她的面具送人?她知不知道送面具是何意?還有……
她當真愛慕那個叫未染的風塵男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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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歡本以為,她是一個很能忍的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能最大限度的權衡利弊,甚至,在面對強大的對手的時候,也能夠做到冷靜思考。
而且,她還是一個現代人,接受過先進的現代思想,并不傳統老派,失身對于她來說好像最多也就當是被狗咬了而已。
但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當那個惡心的男人靠近她,伸手想要輕薄她,并強行的動用暴力拉扯她衣服的時候,她直接摔碎了旁邊的花瓶,隨手撿起一枚碎片就狠狠的扎進了他的胸口。
血液,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衫。
原來,在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她也不懼怕殺人……
緊接著,周圍便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高昂的呼救聲,那些聲音像是遠在天邊,可是又近在眼前一樣。
李意歡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好像,她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周圍滿是濃厚的血腥味,夾雜著廝殺的吼聲,還有尖銳的叫聲……震得她耳膜疼。
可是為什么呢?
她從來沒有過啊,她是現代人,剛來這里沒有多久,在這里才幾天的功夫哪里有遇到過那樣的場景。
難不成是原主的?
可是為什么會那么的真實呢?
胸口好疼……
李意歡突然痛的面色煞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心臟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啃食一樣的難受。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心痛啊,她之前明明沒有這個毛病的,難不成是她放心頭血放的嗎?
隨后,意識開始不受控制的渙散開來。
“咚咚咚———”
這時,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便看到一個身穿朝服的中年男人身后帶著一群的下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兒啊,爹的心肝啊,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血……”
“還傻愣著干什么,去找郎中,快去!要是本官的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的,一定踏平了你們這個怡紅樓!”
“等等,拿著我的腰牌,去宮里尋太醫院士過來,快去!”
“兒啊,我的兒啊……”
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