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瞬間被拉扯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袍。
血越流越多,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可是他卻似乎很是開心的模樣,倚靠在躺椅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阿歡當時流的血……有這么多嗎?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些血,他竟然有一種暢快的病態感覺。
……
李意歡在偏院的門口問了問下人,得知珈藍竟然沒走,還繼續住在這里的時候,忍不住的一愣,隨后便松了一口氣。
還好,至少沒有回匈奴,她還能找到人。
只是,她進去后該怎么說啊?直接了當的跪下來求他,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嗯……
怎么做好像都覺得有些不合適。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和李慕安還有關于酒樓的契約呢,她還得指望他賺錢呢。
但是珈藍這邊……
上次他們兩個發生的那些事情好像也還沒有解決,現在貿然進去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
她現在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是上次珈藍把她抵在床榻上,眼睛猩紅的模樣……
恐怖又滲人。
就這樣,她搓著手在門口來回的踱步,思索了大概三盞茶的功夫后,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算了,來都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是,當她一進門的時候,突然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周圍連個來回走動的下人都沒有,整個院子都透露著一股的荒涼。
緊接著,她的眼睛便看到了院子里躺在椅子上,渾身是血的男子,他臉色慘白,精致的眉眼緊閉,似乎是沉浸在痛苦里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李意歡呼吸一滯,鮮血的顏色讓她瞬間忘卻了剛才心里的不安感和抗拒,本能的上前,“珈藍!珈藍!你沒事吧?怎么好端端的流了這么多的血啊?!”
她嘗試著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抬了抬手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他身上血流的實在是太多了。
“來人啊!快去請太醫!來人啊!人都跑哪里去了?”
李意歡慌亂的用衣衫的布掩蓋住還在流血的傷口,盡量的給他止血,但是這樣根本治標不治本,鮮紅的血液還是不斷的透著指縫流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讓太醫來止血才可以。
她抬頭環視了一圈,發現這個院子里靜悄悄的,一個下人都沒有。
明明李慕安還沒有搬回侯府,這里應該是有下人伺候的才對啊,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無奈,她只能站起身往門口跑,守門的有兩個下人,可以讓他們去請太醫,但是她剛站起來走了兩步,突然就被一只微涼的掌心攥住了手腕。
“別……別走……”
李意歡腳步一下停住,她慌忙蹲下身子看著他,眼底神色著急:“你怎么樣,身上怎么流了這么多的血?伺候你的下人呢?”
珈藍虛弱的搖了搖頭,本就有些慘白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的透明了不少,“我讓他們都走了……”
李意歡皺了一下眉頭,一臉的懵:“走了?你讓他們走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