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想到災變覺醒這件事是機密,所以她模糊了一下,“見過太多出事的了。”
“我真的太難過,太難過了”
說到這,她又趴在邱途身上哭了起來。
聽完了沈靈霜的講述,邱途真的是有點哭笑不得。
他覺得也不怪沈靈霜多想。災變覺醒本來就是概率極低的事情,結果自己覺醒以后就跑出去徹夜不歸,又一天沒回來。
要是他是沈靈霜,估計也會瞎想。
他不由有點怪自己。今天摸魚了一天,怎么就忘記回來一趟報個平安呢。
這么想著,他的心也軟了下來。他抱著沈靈霜輕輕拍著,然后心情有點復雜。
原本知道沈靈霜在樓下給自己披麻戴孝,燒黃紙的時候,他還以為沈靈霜是在那玩鬧,或者咒他。
畢竟大小姐嘛,突然鬧別扭很正常。
結果,沒想到沈靈霜竟然是真的擔心他.
這傻丫頭。自己和她才認識幾天啊,就值得她這么難過。
“咻咻——”而就在邱途這么想著的時候,突然樓上傳來了口哨聲。
邱途抬頭看上去。
就看到樓上走廊的窗戶上,阿泰、老鷹、阿坤幾個人在那笑呵呵的看著樓下,分明是在那看熱鬧。
邱途一臉無奈的指了指他們,感覺真的是遇到了一群損友。
可能也是哭累了,沈靈霜哭了一會以后,就像樹袋熊一樣趴在邱途懷里睡著了。
女孩才十五六歲,身體單薄,邱途又是災變者,身體得到了一次極大的加強,幾乎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所以,邱途也沒打擾她,就這么把火盆和黑白照片踢到一邊,然后抱著女孩上了樓。
來到樓上,幾個兄弟等在那,一臉打趣的看著倆人,臉上掛滿了壞笑。
邱途瞪了他們一眼,抱著沈靈霜回了房間,把她輕輕放到了自己床上。
老鷹辦事還是很牢靠的,原本被邱途打碎的房門此時已經換上了個新的。而且還是個鐵門。
關上鐵門,來到走廊,老鷹幾人倚在窗邊。
見到邱途出來,老鷹一邊遞給邱途一支煙,一邊輕聲說道,“那是個好姑娘。”
“她今天下午是以妻子的身份為你披麻戴孝和燒紙的。”
邱途叼著煙,擦火柴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重新擦了下火柴。
“嚓~”
火焰燃燒,邱途點燃嘴里的煙,這才淡淡的說道,“別想太多。她是覺得如果我出事,那就是她害死了我,應該對我負責。”
“加上心里有創傷,對這件事才這么敏感。”
聽到兩人的談話,阿泰那個大塊頭從后面探出頭來,插嘴道,“這算什么理由啊。途哥,我拿我那不知道在哪的爹的命打賭,那女孩百分百喜歡你啊。”
邱途沒說話,繼續靜靜的抽著煙。
老鷹抬頭看了邱途一眼,笑了笑。
連阿泰這個一根筋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邱途不可能看不出,明顯只是嘴硬罷了。
不過邱途畢竟是幾人的大哥,不想表態那就說明有他自己的想法,所以老鷹也適時的換了個話題,他看向阿泰,詢問道,“泰哥,你在特勤部的這兩天干的怎么樣?”
聽到老鷹的話,阿泰頓時嗨了。他揮舞著自己那兩條粗壯的手臂,說道,“那還用說?!我阿泰到哪里不是第一?”
“老鷹,我跟你說,就訓練隊的那些探員,哪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我看啊,用不了幾天,我就會升職。到時候就能幫途哥做更多的事了”
邱途聞言看了阿泰一眼,感覺有點假。
他和老鷹,阿坤對視了一眼,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但深知阿泰性格的他們,都沒有出面質疑。
畢竟,阿泰這人最愛面子。
印象里,有一次阿泰喝酒時吹牛,非說他那天在一個巷子里,徒手抓到了一只雞。
老鷹當時也喝多了,質疑他在吹牛,新界市那么窮,連落只鳥都能被人給吃了,怎么可能有活著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