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自己的過錯,卻要我這做姑母的來背?”
“太子,怕是認錯我這做姑母的了。”
“我堂邑侯府,可不是憨厚老實的堂邑侯做主?”
“想在我——在自己的姑母頭上肆意妄為,太子,怕是還嫩了些……”
今日登門,本就是劉榮抱著最后的僥幸,給劉嫖最后一次迷途知返的機會;
見劉嫖如此作態,顯然是要一條路走到黑,劉榮自然美了繼續再勸的心思。
只莫名其妙的笑著點點頭,旋即便灑然起身,對劉嫖一拱手。
“姑母既有此意,侄兒,便也不再多勸了。”
“只是日后,事情鬧到了皇祖母面前,侄兒念在同為宗親的份上,總還會為姑母留三分體面。”
“及今日,卻也并非沒有攜禮登門。”
說著,劉榮便稍側過身,朝堂門外一擺手,一方精美的食盒,便被葵五拎進了堂內,送到了劉嫖的面前。
隨著食盒打開,一陣麥香頓時飄滿了整個正堂,惹得那幾個神情呆愣的徹侯,都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
上首主位,劉嫖神情怪異的伸出手,從食盒中抓起一只面餅,送到鼻前聞了聞,旋即滿是不解的望向劉榮。
卻見劉榮并沒有繼續多說的意圖,只含笑側過身,望向方才,手指劉榮捧腹大笑的那位徹侯。
“葵五;”
“掌嘴。”
砰!!!
劉榮話應剛落,葵五那蒲扇大的巴掌便應聲而至,重重拍在那徹侯的臉頰一側,將人直接拍飛出去不說,連牙都被扇掉了兩顆!
突如其來的變數,頓時惹得劉嫖從座位上起身!
“太子何為?!”
有劉嫖站出來撐腰,其余幾位徹侯也是壯起膽子,剛要說教劉榮‘膽大妄為’,卻被劉榮嘴角上涌現出的冷笑,又嚇得愣在了原地。
“諸位,且不急于一時。”
“——秋七月在即,距離秋收,還有整整五十日。”
“秋收次日,即五十一日后,孤必當親自登門,以吊唁諸位君侯……”
怪笑著丟下這么一句話,劉榮便再回過身,神情滿是戲謔的對劉嫖再拜。
“請姑母,萬萬保重。”
“——若實在病重,侄兒和少府,也還算有些交情;”
“自東園討幾幅冥器,以獻于姑母靈前,侄兒,總還是能辦到的……”
···
“葵五;”
“走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