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會悠著點;
但這仗,孫兒非打不可!
···
竇太后有些不解。
不是互相亮底牌、畫底線,然后謀求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局面嗎?
怎么說著說著,說到匈奴人身上去了?
“這,便是孫兒的圖謀。”
“——循太宗、孝景兩代先帝遺志,窮文景大治盛世之力,大興刀戈,以誡北蠻不臣!”
“除此之外,便是在對外興兵的基礎上,盡可能不讓百姓民受苦受難;”
“若有可能,便讓百姓農戶,也從這興兵伐戈中撈到好處。”
“若不能,便不傷百姓民一分一毫,只以太宗、孝景皇帝多年積蓄,為對外征討之軍費用度。”
···
“未來這幾年,孫兒會花很多錢。”
“——很多很多錢。”
“說不定沒幾年的功夫,太宗皇帝、孝景皇帝這幾十年來的積蓄,就能被孫兒全部花光。”
“但孫兒,不會將哪怕一枚銅錢,用在興建宮室、奢靡享樂之上。”
“另外,孫兒花很多的錢,也會賺很多的錢。”
“或者應該說,是賺更多的錢……”
聽到這里,竇太后終于是隱約明白了劉榮想要表達的意圖。
“北蠻匈奴……”
···
“皇帝之志,不過懲戒匈奴不臣,又不因大興兵戈,而置百姓生民于水火?”
聞言,劉榮終是沉沉點下頭,旋即悠然嘆息間,再度于御榻前跪坐下身。
“武討北蠻,文安萬民。”
“——如是而已。”
“除此之外,皇祖母但有所求——凡不阻孫兒此二志者,孫兒,無有不允!”
“若皇祖母往后,可不再因旁人蠱惑,而于廟堂之上橫生變故,則碩大漢都長安城,也并非斷然容館陶姑母不得……”
言罷,劉榮終是拱起手——時隔不知多少年,再次由衷拱起手,對祖母竇太后沉沉一揖。
“母親今為太后,但非大逆不道,便請皇祖母念孫兒薄面,稍行寬容。”
“館陶姑母奸詐,凡朝中政務、國家大事,請皇祖母盡絕其不軌之念!”
···
“劉舍之后,孫兒必拜竇嬰為相!”
“——明歲開春,孫兒亦必加冠大婚,以臨朝親政!!!”
“加冠之前,孫兒,便還是過去那個監國太子。”
“或許應該說,是監國皇帝……”
···
“皇祖母,意下如何?”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