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當今劉榮要點臉,便也不會把這些名額,分給那些二世祖、關系戶……
“難得與諸君齊聚一堂,何不應我之邀,于寒舍宴飲而交?”
短暫的接觸過后,眾人不說是抱作一團,也起碼是找到了各自的小團體。
于是,某個家底厚些的公子哥開口相邀,愿意與之親近的人相繼起身,跟著那人便去赴宴了。
倒是奇怪——最有機會在此次科考中有所作為,且必定會讓當今劉榮喜笑顏開的幾個潛力股,竟莫名默契的都留了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還是由性格最開朗、最會活躍氛圍,對長安又最為熟悉的‘本地人’鄭當時,一手拉著一個,將主父偃、倪寬二人給拉走。
科考還沒開始,考生們,似乎就已經開始本能的報團取暖,以作為將來官場——乃至朝堂之上的人脈網絡了。
當然,鄭當時三人,只是眾多小群體當中的一個。
而且是相當不起眼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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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當時……”
“嘶~”
“朕繼位后,不曾授其官爵?”
未央宮,長樂殿。
得知自己一手推動的、華夏文明史上的第一次‘秋闈’,居然有自己曾經的太子班底參加,劉榮第一時間,便找來了自己混的最好、最出色的潛邸心腹:汲黯。
照理來說,漢天子在儲君時期的潛邸心腹,向來都是以太子詹事,即‘家令’為尊。
天子最親近的,必定是太子家令,諸太子宮屬官最尊崇的,也必定是太子家令。
只不過,劉榮的情況稍微有點特殊。
——劉榮太子時期的家令,是因為一樁政治交易,而被塞進太子宮的東宮外戚:南皮侯竇彭祖。
后來,竇彭祖又犯了個稍有些犯忌諱的錯誤,從而逐漸淡出劉榮的核心心腹圈子。
剩下的人當中,如今地位最高的,自然是彼時的儲君親軍統領:太子中盾衛,如今的朔方郡太守——博望侯程不識。
只是程不識畢竟是武將,而且早在劉榮獲封為儲之前,就已經在軍中混出了明堂。
與其說,程不識是從太子宮走出來的武將,倒不如說程不識,是被先帝強塞到劉榮的太子宮,讓劉榮強行‘滴血認主’的名將胚子。
再加上程不識常年在外,就使得劉榮身邊最拿得出手,同時也是最值得信賴的原太子宮班底,便被汲黯所遞補了。
——不是因為汲黯,在原本的歷史上就很有名,讓劉榮對汲黯產生了名人濾鏡;
而是汲黯這個人,之所以能垂名青史,那是真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陛下,許是忘記了?”
“——先孝景皇帝尚在之時,陛下太子監國;”
“凡太子宮屬官,便已有不少人,于朝中有司屬衙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