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年不是非要嫁給自己,恐怕他現在……不會這么討厭她。
林舒晚依然會是那個,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惹他喜愛,天真爛漫的鄰家妹妹。
“林舒晚,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那么會強詞奪理?”
“什么時候,你才能不這么嘴硬?”
說這話的時候,傅辭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就連看向林舒晚的眼神,也不似平時那般尖銳,厭惡。
這一刻,林舒晚有點恍惚,仿佛她和傅辭的關系,又回到了從前。
林舒晚無意識的低聲呢喃了一句,“可是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她還沒來得及回憶自己和傅辭之前的那些美好,傅辭的手機鈴聲,便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響起。
林舒晚雙肩一聳,看向傅辭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無聲的用嘴唇說道:
“怎么?許清溪打來的電話?”
“她要是知道,你剛才親了我,不會生氣嗎?”
其實都用不著猜,是誰給傅辭打來的電話。
畢竟,在她和傅辭單獨相處的時候,唯一能給傅辭打電話,還能讓傅辭耐著心接聽的,只有許清溪一人。
從始至終,都是這樣。
傅辭本來不打算避著林舒晚接電話的,此時見她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拿著電話,走去了次臥。
“砰”的一聲關上門,門內的傅辭,門外的林舒晚,徹底被分割成兩個世界。
林舒晚雙手一攤,笑了笑,或許早就料到是這個結局,看都沒看一眼次臥緊閉的房門,徑直去了洗手間。
時間不早了,她也該洗洗睡了。
……
另一邊。
次臥。
傅辭一只手握著手機,一只手隨意的揣在褲兜里,身體輕輕的靠著書柜,接通了許清溪打來的電話。
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傅辭干脆開了外放。
許清溪嬌嗔而又帶著幾分試探的聲音,立馬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阿辭,你現在還在舒晚家里嗎?”
“你走了之后,我還是感覺情緒不太好,就讓韓鋒哥帶著我來醫院了。”
“醫生說,我有點躁郁癥,軀體化的情況也加重了,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或許你在,我會好很多。”
聽著許清溪的話,傅辭深呼吸一口氣,下意識的摩梭著褲子口袋。
奈何今天他沒帶煙出來,傅辭只得作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煩躁時的表現。
“你剛回國的時候,不是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嗎?怎么這才過了兩天,就變得這么嚴重了?”
許清溪傷心的啜泣一聲,唯唯諾諾的說道:
“阿辭,或許是下午的時候,舒晚打來的那通電話,刺激到了我。”
“我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稍微推測一下。”
此話一出,傅辭的劍眉,微不可查的挑起。
他半信半疑的轉過身,朝著門口的方向,遠遠的眺望一眼,隨即冷淡的回復道:
“清溪,林舒晚這個人,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淡。”
“你不主動惹她,她根本懶得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