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
林舒晚只好把這個電話,打到了韓鋒那里。
電話鈴聲響了沒幾秒,韓鋒低沉的聲音,便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喂,夫人,怎么了?”
因為傅辭的爽約,林舒晚的態度,并不是多么的友善。
她冷笑一聲,生氣的質問道:
“傅辭呢?他上午不還說和我民政局不見不散嗎?”
“我在這兒等了他將近四個小時,都沒看見他的人影。”
“他是不想離婚嗎?所以才故意放我鴿子?”
聽著林舒晚的這番話,韓鋒終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與此同時,也明白了傅辭下午那么暴躁的原因。
他緊張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心翼翼的說道:
“夫人,傅總下午不在公司,具體去哪兒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要不……我讓人幫您查查傅總的行蹤?”
韓鋒嘴唇微抿,試探性的說道,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直接撞到了林舒晚的槍口上。
聞言。
林舒晚硬生生被傅辭給氣笑了。
她的表情逐漸變得陰郁,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收緊,隨后緊握成拳。
“行了,韓鋒,我知道了。”
“傅辭的行蹤,我親自去調查,就不麻煩你了。”
見林舒晚大發慈悲的放過自己一馬,韓鋒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的,夫人。”
“我這邊還有工作要處理,就先把電話掛了。”
隨著韓鋒這句話的落下,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陣忙音。
看著黑了的手機屏幕,林舒晚臉色一沉,隨后怒氣沖沖的上了車,直奔自己的公寓而去。
半小時的路程,林舒晚硬生生在十分鐘之內,就趕到了小區。
迅速地上了樓,林舒晚一進門就沖到臥室里,打開桌子上的電腦,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著,沒過一會兒,就查到了傅辭的行蹤——
他在夜色酒吧。
一想到傅辭下午不去民政局和自己離婚,反倒在酒吧里逍遙快活,林舒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抄起墻角里閑置的棒球棍,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呵。
傅辭,你完了。
……
由于林舒晚已經是夜色酒吧的老熟人了,所以她幾乎毫不費力,就清楚了傅辭的包廂號碼。
她笑著將棒球棍藏在身后,踩著八厘米的恨天高,一步一步,朝著傅辭所在的包廂走去。
終于,到了門口。
聽著里面隱隱約約傳來的歡聲笑語,林舒晚倏然勾起唇,腿上猛的用力,一腳就把包廂的門,給踹開了。
突然的變故,讓包廂里的人臉色一變,隨后不約而同的,將視線齊刷刷的落到林舒晚的身上。
林舒晚伸手握緊棒球棍,視線不停的在包廂內流轉,終于在一個最靠墻的角落里,發現了傅辭的身影。
彼時的他,正不慌不忙的搖晃著手中盛滿紅酒的高腳杯,和對面的人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好似,林舒晚的出現,完全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