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辭還有心思喝酒,林舒晚氣的抄起手中的棒球棍,“砰”的一聲,砸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瞬間。
數不清的酒杯,價格高昂的洋酒,應聲碎裂。
不過片刻的功夫。
木質地板上,便充滿了各種顏色的酒液,以及隨處可見的玻璃碴子。
這下,傅辭終于冷淡的掀起眸,不耐煩的看向林舒晚,“你來找我就找我,打碎桌子上的那些酒,還有酒杯,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要賠償的?”
包廂內坐著的寥寥幾人,基本都是傅辭多年的兄弟和發小,對于林舒晚和他之間的關系,都一清二楚。
因此這一次,并沒有任何人離開包廂,只是默契的垂下眸,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兒,他們這些外人,實在不好插手。
不過,林舒晚的脾氣,倒是這么多年都沒有改變,還是那么的火爆。
傅辭的這些朋友,林舒晚多多少少都認識,見他們如此識趣,于是直截了當的走向傅辭,憤怒的質問道:
“傅辭,我特么在民政局門口等了你整整三個半小時,你為什么不來?”
“不是你上午說的,下午四點,和我在民政局門口不見不散嗎?”
傅辭淡定的抿了一口酒,笑的張揚,“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林舒晚,你是小孩子嗎?”
林舒晚沒想到,傅辭竟然會這么說,一下子被他的無恥給震驚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傅辭,你……”
愣了好一會兒,林舒晚才繼續出聲譴責道:
“傅辭,你這么耍我有意思嗎?”
“你有沒有想過,你不和我離婚,許清溪那邊要怎么辦?”
“她的心理一向脆弱,你也不想看到她因為我,再次精神失常吧?”
現在的林舒晚,幾乎徹底喪失了理智。
聞言,傅辭眼睛微瞇,深邃的眸子諱莫如深,看人一時之間,看不清其中深藏的情緒。
良久。
他才冷冷的開口:
“林舒晚,你現在是在逼我離婚嗎?甚至,還想拿許清溪要挾我?”
話音落下,傅辭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他輕蔑的睥睨著林舒晚,眼底寒光乍現,“林舒晚,就憑你也想威脅我?你未免……對自己太過自信了。”
“清溪她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我倒要看看,以你那低級的破解手段,到底能不能破除……傅氏的高級安全顧問,在她手機里安裝的防火墻。”
“林舒晚,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當然,我也很好奇,為了和我離婚,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隨著傅辭這番話的落下,林舒晚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咚”的一聲,棒球棍倏然落到地上。
林舒晚失神的望著他,淺褐色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絕望。
她不解的問道:
“傅辭,你又不喜歡我,還有自己深愛的人,為什么偏偏不愿意,和我離婚?”
聞言,傅辭輕笑一聲,像是在嘲笑林舒晚的天真,一字一句道:
“林舒晚,這場游戲,只要我不說停,你沒有結束的權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