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的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點點的,對著林舒晚施壓,直到把她壓的喘不過氣。
面對傅辭的步步緊逼,林舒晚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如紙。
她的嘴唇緊繃成一條直線,眼底的掙扎與憤恨交織,遲遲不敢……做出決定。
就在林舒晚和傅辭僵持不下,不知要如何抉擇之時,一旁的許宴舟終于看不下去,率先出聲維護道:
“傅總,你和林舒晚好歹夫妻一場,至于這么為難一個弱女子嗎?”
“這店里站著這么多人,她的身體走光了,被我們這些人看到,丟的不還是你的人嗎?”
“傅總,適可而止吧。”
就算是他不想和林舒晚離婚,也不應該……用如此羞辱人的方式。
還是在眾目睽睽下。
傅辭本來就對林舒晚和許宴舟之間的關系有所怨言,他剛才的那番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傅辭輕笑一聲,陰冷的目光,像是在吐信子的毒蛇般,陡然落到了許宴舟的身上。
他嘴唇微勾,只不過面上沒有一絲笑意,“許總,我記得我強調好多遍了,這是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隨意插手了。”
聞言,許宴舟眼睛一瞇,聲音中滿是冷冽:
“如果我非要插手不可呢?”
“傅辭,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樣。”
此話一出。
兩個人的周身,瞬間硝煙四起。
濃重的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許宴舟和傅辭相視一笑,臉上的挑釁,毫不掩飾。
周身的氣溫,驀然下降了好幾度。
許宴舟當著傅辭的面,緩緩的脫下身上穿著的灰色毛呢外套,一把披到林舒晚的肩上。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走光的。”
“這條裙子,也必然只會屬于你一個人。”
話音落下,傅辭當即臉色一變,沒想到許宴舟對林舒晚的感情,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呵。
林舒晚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讓許宴舟這樣的天之驕子,也心甘情愿站在她那邊,為她出頭。
他以前,真是小瞧了林舒晚的手段。
眼里的感激一閃而過,林舒晚下意識的攏緊身上的外套,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來這次又要麻煩你了,許宴舟。”
看著那雙如小鹿般清澈的褐色眼眸,許宴舟搖搖頭,抬手撫上林舒晚柔順的頭發,“不麻煩,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欺負的。”
“你和蘇澈先回車上坐著,這里的一切都交給我,知道嗎?”
一邊說著,許宴舟一邊將剛才沒遞出去的黑卡,交到店主的手里,言簡意賅道:
“麻煩您幫我們結一下賬,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人刁難你,就給我打電話。”
這話,自然是對著傅辭說的。
蘇澈的身份擺在那里,店主只猶豫了一小會兒,便伸出手,戰戰兢兢的接過許宴舟遞來的黑卡和名片。
迅速的刷了卡,店主十分有眼力見的,從換衣間里收拾出林舒晚來時所穿的衣服,統一放到一個大大的紙袋里,遞交到她手上。
“這位女士,您剛才替換的衣服,已經全部放進這個袋子里了,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