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
一邊說著,傅辭一邊雙目赤紅的抓起林舒晚的手腕,不顧她的意愿,強硬的伸手撥去她肩上披著的外套。
“撲通”一聲,淺灰色的毛呢外套,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很快便沾染上了隨之揚起的塵土。
見狀,林舒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道:
“傅辭,你干什么?”
刺骨的冷風,一陣接著一陣,沖著林舒晚單薄的身子,席卷而來。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晚禮服,面對夜晚的嚴寒,根本應付不得。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林舒晚便被吹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身體也被凍得瑟瑟發抖。
無奈之下。
林舒晚只好抱緊自己的胳膊,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
傅辭冷著臉,漠不關心的看著眼前的林舒晚,直到她被凍得身形踉蹌了幾下,馬上就要摔倒了,傅辭才不疾不徐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她給裹得嚴嚴實實的。
聞到鼻間沁著的熟悉的雪松香,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慢慢恢復了知覺,林舒晚半知半解的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傅辭,忽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傅辭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費盡心機的脫去自己肩膀上披著的外套,就為了讓她……穿上他的外套??
他沒事吧??!!
林舒晚愈發感覺,許宴舟說的沒錯,自從和許清溪在一起之后,傅辭也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
他現在的行為,就多多少少有些神經。
林舒晚一言難盡的撇了撇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總之……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難評。
就在林舒晚偷偷腹誹時,頭頂忽然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林舒晚,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聊聊了。”
“是你主動邀請我進去坐坐?還是……我直接打開你家的門,當著你的面走進去?”
說著,傅辭薄唇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在林舒晚詫異的目光中,輕輕的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林舒晚一向喜歡把備用鑰匙放在門口鋪著的地毯下面。
見傅辭拿家門鑰匙威脅自己,完全不給她選擇的權利,林舒晚輕輕的嘆了口氣,裹緊身上的外套,跟著傅辭一起上了樓。
事已至此,她還能怎么樣呢?
……
心情復雜的推開房門,林舒晚隨手按下玄關處的開關,剎那間,原本漆黑的房子,一下子全部亮了起來。
溫柔的淺黃色燈光,暖洋洋的照在地板上,傅辭跟在林舒晚的身后,和她一起進了門。
看著眼前狹小卻又裝飾的極其溫馨的客廳,不知怎的,傅辭莫名升起一種,和林舒晚住在這里好像也不錯的想法。
只不過。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還沒等傅辭捕捉到,便很快就消失了。
他自顧自的坐在客廳正中央的沙發上,桀驁不馴的翹起二郎腿,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從頭到腳,將林舒晚給打量了個遍。
“林舒晚,我對你的容忍度是有限的,然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你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