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晚皺了皺眉,想不通傅辭突然和自己發脾氣,又是抽了哪門子的瘋。
要論踐踏底線,顯然還是他更勝一籌。
找到遙控器打開空調,林舒晚毫不猶豫的脫掉身上的外套,隨手朝著傅辭扔過去,然后在他的對面坐下,不屑一顧道:
“喏,你的外套,拿好。”
“傅辭,大家的時間都是寶貴的,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林舒晚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臉,懶散的拿起桌面上放著的鑰匙,在手指上隨意的打著轉,冷淡的說道。
要不是剛才她的鑰匙在傅辭的手上,他又怎么會有機會,和自己一起進來?
他不在家好好陪著許清溪,反倒在自己面前,不停的刷存在感。
她看他……也是真的有病。
林舒晚紅唇微勾,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似笑非笑的望向對面的傅辭。
態度,明顯的不好。
親眼見證了這段時間以來,林舒晚驚人的變化,對于她現在的態度,傅辭早就習以為常了。
他曲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地在桌面上叩擊著。
隨后漫不經心的抬起頭,睨了眼她身上穿著的晚禮服,緩緩開口:
“別的男人給你買的衣服,就這么好穿嗎?”
“現在都舍不得脫下來?”
要不是他剛剛把許宴舟的外套丟到了地上,估計她都要把它穿回家吧?
然后呢?
因為那件外套,她順理成章的和許宴舟見面,約會,暗生情愫,之后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呵。
想到這種可能性,傅辭的眸光,逐漸冷了下來。
“林舒晚,許宴舟就是個笑面虎。”
“你和他接觸,不過是在與狼為伴,早晚有一天會翻車的,我勸你……還是和他稍微保持點距離,不要自找麻煩。”
“林舒晚,許宴舟不像他表現得那么簡單,你玩不過他,不如早早地,和他斷了聯系……”
嘴唇一張一合,傅辭語重心長的對著林舒晚說道,神情難得的嚴肅。
好似……真的在為林舒晚考慮。
許宴舟能在短短幾年內,從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一舉拿下繼承權,成為許家說一不二的未來當家人。
他的心計和手段,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林舒晚現在與他為伍,不過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
念在兩人青梅竹馬的交情上,傅辭沉著臉,好心提醒道。
雖然他不喜歡她,但他也做不到……對林舒晚的事兒坐視不管,眼睜睜的看著她,成為別人的棋子。
被別人賣了,還傻傻的幫別人數錢。
林舒晚本來就沒打算,和許宴舟有更深層次的交往,因此整個人表現得相當淡然,“傅辭,我們現在都快要離婚了,我平時和誰交往,貌似和你沒關系吧?”
“麻煩你,不要多管閑事了好嗎?”
她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許宴舟所利用的。
傅辭剛才的那番假設,自然也不會成立。
“傅辭,有這個時間管我,你不如多陪陪許清溪,免得讓她像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
林舒晚的身體微微前傾,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嘲弄。
見林舒晚完全沒有要和許宴舟斷開聯系的意思,傅辭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