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許宴舟的執著,讓他分外厭惡。
與此同時。
一絲微不可察的慌亂,慢慢爬上傅辭的側臉。
他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盯著林舒晚看了有一會兒,良久才再次出了聲,說出來的話,帶著些許的無力:
“林舒晚,你怎么還是這么任性?”
“是不是現在我說什么,你都已經聽不進去了?”
只有許宴舟的話,她才能聽的進去。
眼見林舒晚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掌控,傅辭逐漸變得急迫起來。
只不過。
他并沒有發覺,自己的話語中所隱藏著的……那抹異樣。
聽著傅辭無奈又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口吻,林舒晚倏然笑了,隨后沖著傅辭挑挑眉,不可思議道:
“傅辭,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嗎?”
下一秒。
就聽傅辭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林舒晚,怎么可能?你別再自作多情了。”
“我只不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
“你不聽的話,那我就只能祝你好運咯。”
說著,傅辭雙手一攤,一副林舒晚的生死,與自己毫不相關的模樣。
見狀,林舒晚直接下了逐客令,對傅辭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既然你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那就請回吧,不送。”
說著,林舒晚抬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示意傅辭可以離開了。
見林舒晚對自己的提醒置若罔聞,傅辭腦海中緊繃著的那根弦,“啪”的一聲,突然斷了。
他忽然站起身,目不斜視的朝著林舒晚走去,渾身上下,充斥著濃濃的怒氣。
感受到傅辭身上情不自禁散發出來的威壓,林舒晚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還是迅速的站起身,不斷的往后撤,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傅辭,你要干什么?”
或許是因為未知的恐懼,林舒晚說話的時候,聲音止不住的發顫。
身體,也變得有些僵硬。
傅辭一個箭步沖上前,逐漸縮減自己和林舒晚之間的距離。
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去。
一邊說,一邊不解的質問道:
“林舒晚,現在你的心里,已經被許宴舟完全占據了?”
“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聽?哪怕……我是真的為了你好,是嗎?”
傅辭的臉色分外的冷,就連周身的氣溫,都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
現在的他,實在有些嚇人,林舒晚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往后退,直到后背貼上冰冷的墻壁,已經退無可退的時候,她才被逼無奈,停下自己的腳步。
男人熾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
鼻間縈繞著濃郁的荷爾蒙氣息,以及淡淡的雪松香。
林舒晚的心跳,不自覺的漏了一拍,喉嚨一緊,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惶恐不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眼睛慢慢瞪大,手足無措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忽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