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晚自嘲一笑,視線定定的落到霍長禮的臉上,一動也不動,明知道問不出來什么,但還是固執的問道:
“霍大哥,你總是說……對于我和傅辭一視同仁,所以在我的感情問題上,你不做太多的評價。”
“但是……你配合傅辭更改我的錄取志愿的時候,為什么不能像你所說的那樣,對我和傅辭一視同仁?”
在她和傅辭之間,他明明更為偏袒傅辭。
所以才……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更改了她的錄取志愿,讓她錯過了最想去的導演系,而是去了金融系。
“霍大哥,你難道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
說到最后,林舒晚的聲音已經幾近哽咽。
坐在林舒晚身后的蘇澈和許宴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霍長禮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霍長禮的人品一向不錯,放眼整個上流圈子,也是絕佳的。
他怎么會如此拎不清,做出更改別人志愿,這樣有可能改變別人一生的事情來?
尤其,他更改的志愿,還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林舒晚的。
許宴舟“騰”的一聲站起身,怒目圓睜,想到霍長禮對林舒晚做的事,恨不得立即沖上前,把他給狠狠地教訓一遍。
傅辭那么畜生也就算了,畢竟他本來就比較渣,喜歡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
可是霍長禮不一樣,林舒晚又那么信任他,他怎么敢的……?!!
眼見許宴舟眼里的怒氣越來越盛,蘇澈緊張兮兮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緊接著立即把他按住,頻頻的和他使眼色,無聲的開口勸阻道:
“這是舒晚和霍長禮之間的事情,我們只是外人,沒立場插手,一切都交給舒晚吧,或者看看霍長禮怎么說。”
連著深呼吸好幾次氣,許宴舟原本激動不已的情緒,終于穩定了下來。
他和一旁的蘇澈對視一眼,短暫的猶豫了一會兒,終是選擇相信林舒晚,把處理這件事的權利,交還給了她。
林舒晚才是最為可憐的受害者,與此同時,也只有她在這件事情上最有話語權。
她想要什么樣的補償方式,也只能由她親自來提。
想到這里,許宴舟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再度和蘇澈,坐回了原位。
……
身旁的對峙,還在繼續。
林舒晚的眼角噙著幾滴淚珠,泫然欲泣的看向對面的霍長禮,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歇斯底里道:
“霍大哥,從我記事開始,便一直這么叫你,這一叫……就是二十年。”
“這二十年里,我一直尊敬你,崇拜你,覺得你和那些紈绔子弟不一樣,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正直無私的好人。”
“你身上擁有的那些品質,都是別人望塵莫及的,所以我才一發不可收拾的親近你,信任你,甚至把你當作……”
“異父異母的親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沉痛的一擊。
呵。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讓她意外,讓她不解。
可唯獨今天這件,讓她發自肺腑的痛苦,不知道該怎么去釋懷。
那可是她唾手可及的導演夢啊,就因為傅辭和霍長禮,便化成了泡沫,徹底的破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