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眉心微皺,面露難色道:
“你可別說了,這個總裁,我是一點都不想當。”
“如果不是韓鋒從商女士那里聽來了消息,打電話恭喜我。估計我這個當事人,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一躍成為傅氏的總裁了。”
不得不說,傅女士先斬后奏的能力,堪稱一絕。
直到現在,商女士都沒給她打電話,通知她一聲。
想到這里,林舒晚情不自禁的搖搖頭,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死氣沉沉的。
看不到一點活力。
她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忍不住感慨道:
“要不是傅辭太過執迷不悟,非要在傅氏和許清溪之間選擇許清溪,傅氏總裁這個位置,哪里會輪到我來坐?”
傅家一直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商女士。
這幾年來,傅家的大部分人雖然平時有點口角摩擦,但都不約而同的避開,和商羽歌發生沖突,時刻謹遵這條規則。
哪成想。
身為商羽歌親生兒子的傅辭,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把她的警告視若無物。
僅僅只是被革職,失去繼承人的身份,相比其他得罪商羽歌的人的下場來說,已經算是輕的了。
不過,站在傅辭的角度來看,光是這兩條,就已經足夠嚴重了。
雖然和許宴舟相對而坐,但林舒晚的心思,早就飄到了傅辭的身上。
直到聽到許宴舟的呼喊,她才回過神來。
……
林舒晚尷尬的笑了兩聲,故作淡定的抬起眸子,看向許宴舟,“對不起,剛才你說的話我沒聽到,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稍微有點走神。”
見林舒晚如此的坦誠,許宴舟放下手中的茶杯,忽然被她逗樂了。
“噗嗤”一聲,許宴舟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忍俊不禁道:
“林舒晚,你對誰都這么實誠嗎?”
“我剛才是說,你現在一下子成了傅氏的執行總裁,許清溪還有傅辭,不會因此記恨上你,找你麻煩嗎?”
“畢竟,究其緣由,傅夫人是因為你才大動肝火,革了傅辭的職的。”
“現在他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過著大手大腳花錢的奢侈生活,傅辭我不知道,但是許清溪……”
“一定會把所有的錯,都怪罪到你頭上的。”
大致把現在的情況詳細的分析了一下,許宴舟抿抿唇,欲言又止的看向林舒晚。
沉默了有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眼底滿是擔心:
“說了這么多,我其實想表達的是,如果你需要人保護,我可以讓我手底下的人,時時刻刻跟在你的身邊。”
“不過你不用多想,他們只會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才出來,平時的時候,他們不會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你是自由的,也是安全的。”
為了讓林舒晚不那么抵觸,許宴舟委婉的說道,說話的時候,眼角的余光,有意無意的瞥向林舒晚,細致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生怕她有一丁點的不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