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的心思,昭然若揭,猜都不用猜。
她無法對他的感情做出回應,本想找個時機,和他一刀兩斷,干脆結束這段關系,可他實在是控制的太好了,一點都沒有冒犯到她,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契機。
許宴舟現在這樣,就好似溫水煮青蛙,她雖然覺得不太妥當,甚至會耽誤他,卻又無法拒絕,公然和他撕破臉皮,鬧得不可開交。
哎。
想到這里,林舒晚輕輕的嘆了口氣,一腳踩下油門,朝著傅家老宅駛去,一想到許宴舟,就頭疼的厲害,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一路上,林舒晚都心不在焉的,不小心闖了好幾個紅綠燈,好在有驚無險,什么事兒都沒發生,平安的到達了傅家老宅。
……
心情復雜的下了車,看著眼前這幢熟悉而又低調的別墅,林舒晚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良久才邁著步子踏進去。
走了沒幾分鐘,就到了內院。
商羽歌聽到汽車的轟鳴聲,料定是林舒晚來了,于是很早之前便出了門,站在門外耐心的等待著林舒晚的到來。
此時見林舒晚來了,當即熱切的走上前,和往常一樣親昵的挽住她的手,和她一起往里面走。
“舒晚啊,你可算來了,你都不知道,媽等你等得花都快謝了。”
“京都最近可是降溫了不少,你看看你,這才走了沒幾步,手就這么冰,以后出門啊,可得多穿幾件衣服。”
“最近還沒供暖,媽知道你身子弱,所以提前就讓你爸把房間的空調都打開了,保證你一進去,就暖洋洋的。”
說話間,兩人并排進了屋。
果然和商羽歌說的一樣,屋子里的溫度,相比外面來說,要高上許多,甚至還有點熱。
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的功夫,林舒晚的額頭上,便不自覺的滲出了些細密的汗珠。
純純被熱的。
她在商羽歌不容拒絕的示意下,緊挨著傅征坐下。
不過……雖然坐在同一張沙發上,隨著她的落座,傅征立即避嫌的往右邊坐了坐,身體緊挨著沙發的扶手。
原本相隔甚近的位置,硬生生被他拉開了一段極長的距離,都可以再塞下兩個人了。
傅征向來如此,林舒晚自然也沒怎么當回事兒,簡單的和他點頭致意后,便轉眸看向了商羽歌,主動開了口:
“媽,從我進入傅家的那一刻開始,你一直都把我當親女兒看待,總是無條件的站在我這邊,所以我覺得……傅辭的事兒和你們沒關系,你們不用愧疚,也不用額外補償我,當然……”
“我也沒什么需要的。”
直勾勾的盯著商羽歌的眼睛,林舒晚善解人意的說道。
傅辭是傅辭,商羽歌是商羽歌,他是個成年人了,做出的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自然他犯下的錯誤,沒理由怪罪到商羽歌的身上。
他是商羽歌的兒子,但更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自己思想的人。
所以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因為傅辭,對商羽歌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