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許清溪的緊張,以及眼神中閃爍著的小小的期待,商羽歌冷嗤一聲,也在同一時刻,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傅辭的身上,隨后催促道:
“傅辭,按理來說,在兩者之間做出一個選擇,對你而言,應該輕而易舉,畢竟你愛這個戲子愛的深沉,甘愿為了她放棄一切。”
“看在你和林舒晚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又不喜歡她,不如干脆放過她,別消耗她本就寶貴的時間了。”
林舒晚的大限在即,看傅辭現在的所作所為,他也不像是她的真命天子,保不齊不能幫她度過這場即將到來的劫難。
留給林舒晚的時間,就只有三年了。
萬一……她不能平平安安的熬過去,那剩下的時間,全都耗在傅辭這個爛人身上,想必林舒晚也會含恨而終吧。
要真是這樣,她更沒臉面對林家,面對林舒晚的父母了。
見商羽歌話里話外,都在逼自己和林舒晚離婚,一股莫名其妙的煩躁,忽然涌上心頭,一瞬間奪去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緊握成拳,露出猙獰而又可怖的青筋。
傅辭就那么站在原地,像是看待仇人一般,死死的盯著商羽歌的眼睛,隨后一字一頓道:
“商女士,之前逼我和林舒晚結婚的人是你,現在逼我和她離婚的人,也是你。”
“你到底把我當什么?你可以隨便擺布,對你聽之任之的傀儡嗎?還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間,沒有思想的玩偶?”
“商女士,我知道你不喜歡清溪,哪怕我今天答應了你的要求,以你的性格,也會臨時反悔,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
“所以……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沒什么可談的必要。”
“你又不是林舒晚,憑什么幫她擅自做決定,逼我和她離婚?”
傅辭義正言辭的說道,到底是自己親自養大的孩子,只短短幾句話,商羽歌便摸索出了他的意圖。
她輕笑一聲,滿臉戲謔的看向一旁,因為傅辭剛才的那番話,變得臉色煞白的許清溪,字字誅心道:
“傅辭,你還是那么愛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找借口,誰說……我這次會說話不算話,阻礙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
“你不試試,又怎么知道,我會不會給你們暗中使絆子,不讓你們結婚呢?”
“說句實話,你現在這樣做,不就是在轉嫁矛盾,禍水東引,把所有的過錯,都指向我這里嗎?”
“你一方面,不想和林舒晚離婚,另一方面,又不想讓這個戲子因為這件事兒和你大吵大鬧。”
“傅辭,你可真是個大孝子啊,現在算計人,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你遲遲做不出選擇,就喜歡這么耗著,如果不是因為……你享受這種偷腥的感覺,那只能說明……”
“你也舍不得舒晚,你對她,也是有感情的。我說的對嗎,傅辭?”
話音落下,商羽歌笑了笑,緊接著意味深長的看向傅辭,她的目光格外的銳利,好似要把他整個人給看穿,看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