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晚向來隨和,更別說她有求于許宴舟,于是毫不猶豫,立即點頭答應道:
“當然可以,這有什么的?”
“既然今晚是姐妹局,要不干脆把酒保叫過來,來幾箱酒?”
林舒晚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笑著提議道。
只不過她雖然在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甚至好看的淺褐色眸子,都有點黯然無光,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
看出來林舒晚的黯然神傷,蘇澈知道,因為馬上要和傅辭離婚了,她多多少少有點煩悶,于是和許宴舟對視一眼,搓了搓手,一臉期待道:
“正好我們好長時間沒喝酒了,也不知道酒量退化到什么程度了。”
“先點兩箱啤酒助助興,不夠喝再接著點。”
“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說完這句話,蘇澈主動站起身,去了吧臺。
此時。
狹小的角落里,就只剩下了林舒晚和許宴舟兩個人。
因為先前喝了些酒,林舒晚的臉上,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紅暈。
見狀,許宴舟微微勾唇,端起手中的雞尾酒,和林舒晚碰了個杯,忍不住出言祝賀道::
“恭喜你,馬上就要脫離苦海,恢復自由身了。”
“傅辭那邊兒贏得幾率很小很小,近乎于無,相信兩個星期之后的離婚官司,我們會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出。”
聞言,林舒晚眼眸微斂,掩蓋住眼底淡淡的悲傷,隨后嘴唇微抿,端起手中的高腳杯,輕輕地和許宴舟的碰了下,“希望如此,不過就算不順利的話,這一切也馬上就要結束了。”
她和傅辭彼此折磨了這么久,終于走到了離婚這一步。
這樁一廂情愿的婚姻,也該是時候……給它畫上一個句號了。
想到這里,林舒晚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緊接著端起手中的高腳杯,仰起頭,將杯子里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
看著林舒晚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許宴舟的心,就像被針扎了般難受。
果然……
像他想的一樣,雖然林舒晚一字未提傅辭,整晚都盡量表現的很平靜,可看她現在在這兒喝悶酒,她應該……還是忘不了傅辭,也忘不了……
她曾經對傅辭所產生的,那熱烈的,深刻的喜歡。
不過想想也是,她和傅辭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相伴二十多年,要是把他換成林舒晚,估計他一時半會兒,也忘不掉傅辭。
或許對林舒晚來說,和傅辭離婚,簡直和死了個親人沒區別。
更別說……林家和傅家還是深交,傅辭的家人,也是親眼看著她長大,和她相識十余年的家人。
她怎么可能……會輕易地割舍掉這份感情?
雖然林舒晚現在的感傷情有可原,可許宴舟還是不自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