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抖了抖手指間夾著的香煙,慢慢站起身,借著路燈下微弱的燈光,看著林舒晚身后那輛柯尼賽格的車牌號,譏誚的說道:
“喲,這才剛離婚,你就和許宴舟搞到一起了?”
“這輛車是他給你的?還是……他讓你拿去開的?”
“林舒晚,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啊,剛和我離婚,立馬就開上了許宴舟的車。”
聞言,林舒晚輕笑一聲,并沒有回答傅辭的問題,而是直接出言嘲諷道:
“傅辭,別人的事情你少管。你現在是用什么身份管我?前夫嗎?還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哥哥?”
隨后,林舒晚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譏笑道:
“哦,對,我早就忘了,自從你和許清溪在一起之后,我們青梅竹馬的情誼,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所以,你現在對我而言,只是一個……讓人厭惡的前夫而已。”
“傅辭,我們已經離婚了,那么順理成章的,我和你之間,也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別說我和許宴舟在一起,就算我去酒吧夜夜笙歌,你也管不著。”
聞言,傅辭的嘴唇緊繃成一條直線,臉色頓時比鍋底還黑,難看到了極致。
她居然還想去酒吧夜夜笙歌!
她怎么敢的?!!
見傅辭被自己懟的啞口無言,林舒晚撇了眼地上的煙頭,聲音格外的冰冷:
“傅辭,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現在就可以走了,不過……麻煩你走之前,先把地上的煙頭弄干凈。”
“這里住的人少,沒有保潔阿姨,我可沒功夫,離了婚之后,還要繼續替你收拾爛攤子。”
見林舒晚張口閉口都是“離婚”兩個字,傅辭的嘴唇張了張,夾著香煙的手指一緊,神色不明的看向她:
“林舒晚,你現在就這么討厭我嗎?”
“我們好歹認識這么多年,林傅兩家還是深交,我們之間,不至于鬧得這么難堪吧?”
林舒晚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傅辭會問出來這種弱智的問題。
她笑了笑,一臉嘲弄的說道:
“呵,傅辭,你公然帶著許清溪在我面前叫囂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們兩家是深交?”
“還有,你讓我一次又一次,去酒吧找你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這么做,會讓我難堪?”
傅辭神情一怔,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話音剛落,林舒晚徹底沒了耐心,上前用力的一把推開傅辭,免得他再擋自己的路,隨后迅速的拿出家門鑰匙,上了樓。
傅辭還沉浸在林舒晚方才的那番話里無法自拔,被她推了一個措手不及,傅辭稍微踉蹌了兩下,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眼見林舒晚一溜煙跑沒影兒了,傅辭來不及思考太多,看了眼樓梯口的方向,當機立斷,拔起腿就往樓上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