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晚喃喃自語道。
傅老爺子知道,她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索性點點頭,順勢給了她個臺階下。
“是啊,按道路說,以你媽那火急火燎的性子,現在早該回來了。”
“舒晚丫頭,你去看看她吧。”
……
另一邊。
京都醫院。
由于許清溪的手刻不容緩,需要立即把錯位的骨頭,給掰正回來,于是傅辭僅僅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給她掛好號,和她一起去了骨科。
方才林舒晚的那幾巴掌,用了不小的力氣,現在傅辭的臉,差不多已經腫的和豬頭一樣了。
當然,許清溪也沒好到哪里去。
兩個人來到診室之后,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被他們現在這副樣子給嚇了一大跳,礙于自己多年來養成的職業操守,才沒有直接驚呼出聲。
他故作鎮定的看向前來的兩人,目光在他們之間大致巡視了一圈,公事公辦的開口道:
“你們兩個,是誰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這幾天有什么癥狀?”
傅辭示意許清溪在醫生面前的凳子上坐下,冷著一張臉,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他,言簡意賅的說道:
“她的手骨剛才被卸了,需要正一下骨。除了這個以外,就沒什么問題了。”
“對了,她比較怕疼,正骨的時候,有什么方法,可以減輕她的痛苦嗎?”
醫生被傅辭的眼神盯得后背冷汗直冒,渾身不舒服,僵硬著點點頭,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正骨本來就比較疼,需要她忍著一點,一會兒的時候,您可以握住她的手,或者讓她咬些什么東西,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這樣一來,她所感受到的疼痛,就會相對減輕一些。”
“您看,是現在進行正骨,還是等她做好心理準備之后,再進行正骨?”
傅辭和許清溪對視一眼,心疼的抬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遞給她一個安撫性的眼神,緊接著攥住她的手,柔聲說道:
“清溪,一會兒你要是覺得疼,就握緊我的手,不要憋著,好嗎?”
“有我在你身邊,你不必逞強,也不必……像以前一樣,無論醫生做什么,都一聲不吭的。”
許清溪的眼底氤氳著些許的水霧,淚眼汪汪的點點頭,溫聲細語道:
“嗯,我知道了,阿辭。”
許清溪的聲音,和正常人相比,明顯中氣不足,加之她又病殃殃的,給人一種弱不禁風,柔弱不能自理的感覺,醫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瞧傅辭的神色,眼眸微抬,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道:
“那我現在開始?”
傅辭情不自禁的握緊許清溪的手,輕輕的點點頭,冷聲道:“嗯,開始吧。”
見傅辭已經下了令,醫生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輕輕的捏住許清溪那只斷掉的手腕,“咔吧”一聲,手上開始用力,使勁給她正骨。
雖然全程用時總共不超過三分鐘,許清溪的手,便恢復了原樣,可手腕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比先前林舒晚給她卸掉的時候,還要嚴重。
許清溪的指甲,無意識的扣住傅辭的手背,深深的嵌了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