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格外的熱切,蘊含著林舒晚不想看懂的情愫,盯得她很是不舒服。
林舒晚故作不經意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刻意的忽略掉傅辭向自己投來的熾熱視線,冷冰冰的說道:
“傅辭,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我們之間,沒必要感慨那么多有的沒的。”
“畢竟……你之前也不喜歡我,那么對我,也情有可原。”
“就算沒有許清溪,以你被逼婚那一點,我們也早晚有一天,會走到離婚那一步。”
“只能說……或許我們兩個從一開始就不合適吧,只是那時候的你,不懂得拒絕,而我也一門心思,只想嫁給你。”
“完全沒考慮過,和你結婚之后,你會怎么樣,和我需要面對的,究竟是什么。”
話音落下,林舒晚話鋒一轉,再度回到了剛才還沒結束的那個話題:
“傅辭,你今天除了想告訴我,我是色盲,所以你才擅作主張,更改了我的意愿之外,你還想告訴我些什么?”
“總不能……讓我和你在這兒干站著,大眼瞪小眼吧?”
說著,林舒晚不由得皺了皺眉,臉上寫滿了嫌棄。
如果不是想知道,傅辭還要對自己說些什么,林舒晚是一刻,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更別說……和他單獨相處這種事情了。
果不其然。
在林舒晚的催促之下,傅辭終于步入了正題。
見林舒晚不想和自己太過回憶過去,他苦笑一聲,眸光有些許的破碎,看向林舒晚的眼神,無奈而又克制。
對林舒晚來說,過去的那些回憶,就只是枷鎖,沒有半分值得回憶,讓人愉悅的地方嗎?
這般想著,傅辭的唇齒之間,充滿了苦澀。
不過……他還是故作鎮定的開了口:
“林舒晚,你色盲的事情,只有我知道,當然……今天一過,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就多了起來。”
“我其實……是在高中和你出去野餐的那次,發現你有色盲的。”
“那時候的你,非要把野餐墊的顏色,說成截然不同的另一種顏色,我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你在開玩笑,直到后來……”
“你一直說野餐墊是那個顏色,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我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那天野餐結束,我們回去之后,我立馬調查了你的這種情況,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在知道沒有治愈的可能之后,便一直把這件事埋在心底,誰都沒有告訴。”
“為了不想讓你傷心,也不想讓你走上設計師這條道路,所以我先后,更改了你的兩次人生軌跡。”
“林舒晚,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我的良苦用心,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我……”
“不過,在我看來,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問題,都是站在你的角度,進行考慮的。”
“林舒晚,林家只有你一個孩子,你父母也沒有把公司交給外人來打理的想法,那么……”
“進入金融系,系統的學習經濟和管理方面的知識,對你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