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潯被霍臨珩送回了家。
從始至終,霍臨珩一句話都沒說。
冷得像塊兒冰雕塑。
盛潯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小叔,你怎么突然來了?”
霍臨珩答非所問,聲音冷冷:“什么人帶你回家你都敢走。”
“我……”
盛潯想解釋,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
看著她一言不發,似乎是默認了。
霍臨珩舌尖舔舔后槽牙:“好樣的!”
他起身出去了。
盛潯以為他是走了,她剛準備躺一會兒的時候他又進來了。
手里還提著紗布和碘伏。
他掀開被子,握住她的腳踝將褲腿拉起。
盛潯下意識往回收腿。
她的腳踝被掣肘著,動彈不得。
褲腿被撩上去,原本圓潤光滑的膝蓋處,此刻變得青腫一片,星星點點的血跡干涸在上面。
這是被霍裴硯刁難跪在地上的時候扎入了玻璃碎片。
時間一長,疼得她都麻木了。
都忘記處理了。
霍臨珩蘸取碘伏,用棉簽擦拭著傷處。
冰涼的液體在和皮膚接觸的一秒鐘,傳來輕微的刺痛。
盛潯輕輕皺起了眉頭。
看著自己的腳被男人握在掌心,男人輕柔地給她擦拭傷口的模樣。
一絲異樣的感覺悄然爬上了盛潯的心底。
上藥結束,見盛潯一直盯著自己。
霍臨珩瞇眼:“我臉上有字嗎?”
“小叔,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你居然不問?
“嗯。”
事情這么嚴重,他居然沒有一句質問,反而送她回家,給她上藥。
心底的那抹異樣加重了。
醫院里。
柳志強還在搶救,剛剛醫生從手術室里帶出來一個噩耗。
人可是保住,但是子孫根算是徹底廢了。
所有人大驚失色。
霍裴硯臉色大變,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嚴重。
柳志強的好兄弟李昊說:“小霍總,那個女人把志強害成這樣,這筆賬咱不能不算啊。”
“就是,志強以后算是廢了,老子怎么著也得把那個臭婊子給廢了,給志強報仇。”
李昊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盛潯撕了。
霍裴硯繃著臉不想說話,耳邊嘰嘰喳喳,想到盛潯,他煩得很,想抽煙,又想到這里是醫院,只能忍下來。
耳邊全是嘰嘰喳喳議論怎么報復盛潯的。
“閉嘴!這件事我來處理,任何人都不許去找她!”
李昊問:“小霍總,您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會是想包庇那個女人吧,你別忘了,志強和你可是表兄弟。他要不是為了你,也不會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