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潯被她猝不及防地推到霍臨珩的面前。
霍臨珩看著她的眼神很危險,仿佛在說,她要敢說一句為霍裴硯求情的話,他都饒不了她。
前有狼后有虎,盛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就在她想用尿遁來逃避的時候,盛老太太過來了。
她和柳縵的目的一樣。
“如今和皮特的合作已成,金礦已經回到了你手里,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裴硯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當初長明死前讓你好好扶持霍氏,我承認你做的很好,但霍氏終歸是裴硯的,你現在把他關進了警局像個什么樣子?”
老太太的咄咄逼人,柳縵的不依不饒,霍裴硯的招惹是非。
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在盛潯看起來,霍臨珩雖然姓霍,卻好像像個霍家的外人一樣。
他們口里字字句句是為了霍家,為了霍裴硯,但每一句都是在逼迫他。
話里話外都在說霍家是霍裴硯的,讓霍臨珩不要肖想。
所有人都在向著霍裴硯。
他被霍家人圍在中間,淡然的站在那里,面色如玉,唇角帶笑。
那笑帶著冷冽。
他站在那里,很強大。
可是莫名的,盛潯卻覺得有些心疼。
“霍裴硯是自己喝多了當街鬧事,是他自己把自己作進了警局,你們要想放人就去警局!”
她站了出來擋在霍臨珩的身前。
柳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在說什么?你個死丫頭究竟向著誰?別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你怎么回事你?”
“霍裴硯是個成年人了,他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您和霍老太太這么溺愛下去,他只能成為一個巨嬰!”
霍老太太瞪著她,似乎想說些什么。
又看到她的肚子,怕說話傷了她。
最后閉了嘴巴,拂袖離去。
柳縵也被氣走了。
盛潯回頭:“我……”
霍臨珩涼笑一聲,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東西:“以退為進?想讓我放霍裴硯出來?”
盛潯一愣,他怎么會這么想?
她在幫他說話啊。
盛潯不想讓他誤會自己,努力解釋道:“霍總,我知道霍裴硯被關進去是他自己犯了錯,和你沒有關系,他咎由自取,我也沒有想給他求情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不該所有人都該這么說你,你……”
“盛潯。”
他突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盛潯不解地眨著眼睛。
霍臨珩語氣譏諷:“你既然這么看不上霍裴硯,還給他生孩子?”
盛潯徹底頓住。
他的言語表情間都帶有似笑非笑,好像在諷刺她的又當又立,一邊說霍裴硯的不好,一邊又巴巴地上趕著給人家生孩子。
眼眶一瞬間紅潤了。
千言萬語匯集于喉間,最后又都梗住了。
她委屈得說不出話來了。
喉間好像卡了一根針,生疼。
所有人都可以說她,因為她不在乎。
就他不能!
他沒有資格,要不是他,那晚上她又怎么會和他有了那樣的事。</p>